妇产科遇到的那些诡异事件

我叫方明,我家世代都是看女人病的。外婆是个稳婆,我娘是妇产科的医生。

到了我这一代,尽管我是个男人,可却被多方劝说,进入了本市最大医院,做了一名助产师。

对于这个职业,我是难以启齿的,我可不想被他们说,我是一个专门给女人看裆的大夫。

带我的老医生便是我娘,经验丰富,医术高超,还是本市的明星教授大夫,专家挂号费90块钱起,有的时候我觉得,她可以什么都不做,单凭挂号费便可发家致富。

可我却知道我娘看病,不仅仅只用专业的医术知识,还有一些非常特殊的,用现代科学知识没有办法解释清楚的东西。

这事还得从医院的一个孕妇说起。

46床有个病人,九个月了,随时都可能生产,便住在病房中。但是这姑娘似乎有严重的产前抑郁,看人的时候都是阴恻恻的,跟她说话半天才回应你一句。

“46床那个,你平时多注意一下,有什么不对劲的立马跟我说。”我娘突然提醒我一句。

我也没太在意,人家九个月了,自然被整个医院的人关注着,还需要我多嘴?

到生产的那一天,顺产是不可能的了,孕妇叫的声音一次比一次大,我娘只是摸了一下,就说是脐带绕颈,一定要剖腹产。

我们迅速把孕妇推到了手术室,准备手术之时,我却在角落里面看见了一个孩子。

说是一个孩子,倒不如说是一个只有半人高的纸人,惨白的脸,红色的腮,竟然这么突兀的出现在病房当中,也不知道谁扎的,让人慎得慌,医院里面应该没有这样的规定吧,我忍不住问我娘,我娘却说她什么都没看见,还叫我集中精神,别瞎看。

麻醉开刀一气呵成,但打开孕妇肚子的那一刻,所有的医生全部站在那里傻眼了。

这肚子里面哪里有什么婴儿?

分明是一团黑漆漆的蚂蝗,大的有成年人的拳头大小,小的只有拇指粗细,在孕妇的肚子里不停的蠕动着,爬着,甚至有一两只掉落到了地上,吓得我浑身发颤,头皮一阵发麻,尽管现在的我全副武装。

怎么回事?

我记得之前孕妇拍过B超,B超里面那个孩子,可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怎么莫名其妙的变成了一肚子的蚂蝗,孩子去哪儿了?

其他医生面面相觑,我们从未见过这样的景象,每个人都是一头的冷汗。

倒是我娘,一脸的淡定从容。

我娘顺手用镊子夹起了一条蚂蝗,轻轻一挤,便有许多鲜血流了出来,这孕妇肚子里面的脏器早就被蚂蝗吃了个干净,别说孩子了,连心脏都没了。

这人到底是怎么活着的?

“是咒。”我娘喃喃的说了一句,除了站在一旁的我听得清楚之外,其他人几乎都没有听明白。

作为一名有着科学信仰的医生,我娘竟然说出这么迷信的话,我惊疑地看着她,以为听错了。

可如果不是什么咒的话,孕妇肚子里这些恶心的东西又该怎么解释?

有密集恐惧症的护士已经退到了一旁,瑟瑟发抖,哪怕我们见过了许多场面,都没见过如此的模样,简直就是人间炼狱。

我娘深吸一口气,冲着我们所有人说道,“把蚂蟥清理出来。”

“那人能活吗?”我看着已经干干净净,空无一物的肚子,忍不住问道。

我娘冷笑一声,“你说呢?”

我似乎问了一个蠢问题。

这种情况人怎么可能活?

我们迅速清理了,孕妇肚子当中的蚂蝗,将这些蚂蝗放进了一个桶当中,我娘手上抓了一把白色的粉,迅速的撒进那个桶里。

我听到了哀嚎的声音。

桶里面的蚂蟥不停的抖动着,仿佛要从桶里面跳出来似的,水花四溅,但渐渐的,那些水的颜色就慢慢变深,变成了红色。

原先如同成年人,拳头大小的蚂蝗也迅速缩小,就像是脱水似的,变得看不见了。

满满一桶的血水。我娘叹了口气,“把肚子缝上吧。”

我硬着头皮缝了肚子,只觉得头都炸了,这下黑锅甩不掉了,一尸两命不说,还出现了一堆的蚂蝗。

“她动了。”小何护士突然喊了一句,我吓得浑身一哆嗦,我本来都想把白布蒙上的。

听到这话,立马走到孕妇跟前。

却发现孕妇很迷茫的睁开了眼睛,“怎么回事?我的孩子呢。”

我们一群人都愣住了,不知眼前这人到底是人是鬼。

有几个医生甚至要去检查,看一看孕妇肚子里面的那些内脏是否都回来了?

我娘瞪了他们一眼,看了一眼那孕妇,“你怀孕的时候是不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这是个死胎,没用了。”

我娘说完这话,那孕妇嚎啕大哭。

“你也别伤心难过,下次就会好的,我想见一见你的亲属。”我娘倒是镇定,居然在手术室里面跟别人侃侃而谈,不过我还是头一次见了,做完手术就能做起来,还能下地的女人。

一想到她一肚子的蚂蝗,我就觉得浑身发冷。甚至我都不确定,这女人到底是人是鬼,我发现女人的手术做完之后,连手术室里面呆着的那个小孩儿也消失了。

只留下一桶的蚂蝗。

按照母亲的规定,我收拾了整个手术室,把那桶蚂蟥倒尽了厕所里,然而咕咚一声,从那同原本装着蚂蝗的桶里,掉出来一个白白净净的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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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3-20 21:50:31

鬼话连篇

凌晨,关于爱的两三事(1)——狭

2019-3-27 23:16: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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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灵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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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喀什菊

    这婴儿翻着白眼,已经气绝多时,只不过那婴儿是残缺的,它只有上半身,下半身早就消失了。我颤.抖的把那个婴儿捡了起来,正要当作医院垃圾丢掉,却听得我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上天有好生之德。”
    我回头,就看见我娘淡淡的站在我身后,吓得我浑身一个哆嗦,“娘,您别吓人成不?”
    “这就怕了?”我娘笑嘻嘻的看着我,“如果我告诉你,你小时候也是这样的?”
    “什么……什么意思?”
    一想到刚才密密麻麻的蚂蝗,我就浑身发冷。
    我娘饱含深意地看了我一眼,又叹了口气,冲我说道,“下午你跟我去那个孕妇家里面一趟,就清楚了。”
    我一脸纠结,还去别人家里啊?
    下班之后我便和我娘风风火火的杀到了那孕妇的家里,孕妇的家里基本上没来什么人,在孕妇做完手术之后,就来了一个瘦瘦高高的女人,自称是孕妇的小姑子,便把孕妇给接走了,我娘之前已经交代过她,一定要让我们跟着回去,可那孕妇似乎忘了。
    我娘找了半天档案,才找到对方住哪。
    那是一个很破败的小村子。
    我和我娘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大多数人都盯着我们的车子,他们衣不蔽体,看起来就跟乞丐一般,那孕妇的家里面几乎可以用家徒四壁,四个字来形容。
    我们找到了那户人家,但迟迟都没有看见孕妇本人,只有一个瘦瘦高高的女人从里面走了出来,手上拿着两个脏兮兮的杯子,杯子里面的水浑浊不堪,跟涮锅水没什么区别。
    那女人拿着杯子往我们的面前一放,“喝茶吧。”
    “李桂兰是住在这里吗?”我娘语塞,愣了老半天,才冲着对方说道,“今天上午她刚刚出院的。”
    这瘦高女人说是孕妇的小姑子,翻了个白眼,尖酸刻薄的说道,“死了。”
    死了?
    我和我娘面面相觑。
    “我要看一看。”我娘二话不说,直接冲进了里屋,瘦高女人一直拦着,但却没有任何办法,我和我娘冲了进去,里屋却放着大大小小的纸人,高高矮矮的,有男的,有女的,有老的,有少的。
    放在院子最里面的那个纸人,肚子已经破开,露出里面的竹架,但是从那纸人的模样,可以看得出来,跟白天所看到的孕妇十分的相似,甚至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都跟你们说了,死了,”瘦高女人站在我身后,慢条斯理的说了一句,那声音跟东厂的太监没甚区别:“这不中用的女人,我们家是不留的。”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突然发了怒,拽着瘦高女人的脖颈吼道。
    尽管我知道,人若是变成了孕妇那个样子,肯定会没命的。
    那女人也被我吓了一跳,我在房间里面找了数圈,终于在最角落的小房间里面找到了一个形容枯槁的女人。
    李桂兰从医院里面离开的时候,至少还面色红润,可是短短不到几个小时,竟然面若金纸,躺在床上,不停的颤.抖,我们进去的时候,正有人给李桂兰喂一种浑浊的水。
    这是惨无人道的暴行。
    我当时就怒了,直接冲了过去,一把掀开了那只碗。
    碗打碎在地上,散发着若有若无的苦味,闻着好像是中药又好像不是,边上站着的那老太婆,直接就怒了,冲我们叽里呱啦说了很多,但我一个字都没听懂。
    我娘笑意盈盈,用当地的方言跟那老太婆沟通了许久,也不知她说了什么,最后两人携手而出,老太婆用形似枯槁的手抓着我娘,眼巴巴的看着我娘就差没跪下了。
    我实在不能理解,为何一来一回变故这么大。我娘却跟我说,“今天晚上咱们就住在这了,明天你帮我请假。”
    “住这里干嘛呀?咱俩还有事呢!”我急忙说道,一想到后院那一院子的纸人,我便浑身起鸡皮疙瘩,这鬼地方能住人吗?
    “我跟他们说了,他家媳妇怀不上,是因为风水不好,用术也是没用的,不管多厉害的术,到最后都还是会破掉,他们不相信,只能让你来做个实验。”
    “凭什么啊?”我一向觉得我娘乐于坑儿子,但我却没想到她这么坑。
    “臭小子,我这是为你积德,不然你……”说到这,我娘突然叹了口气,“有我在,你放心吧,没事的。”
    我有点不乐意,我娘明显有事瞒着我,可我娘这人我了解,她不想说的事,没人能逼迫她说出来,性子倔得狠。
    无奈之下,我答应下来。
    整个房间都给我一种阴恻恻的感觉,一想到要在这鬼地方住一晚上,我顿时不乐意了,“那你给我点神器护体行不?我慌得不得了啊。”
    这个时候,我也不再守什么科学信念了。
    我娘笑着点头,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皱皱巴巴的东西,我也没看,便揣进兜里,还以为是符咒之类,却听得我娘说道,“找个地儿换上,今天晚上你就住这儿了,明天早上我再来看你。”
    我被我娘安排到另外一个看上去很漂亮的房间里,这个房间很是精致,总比,其他的房间要好很多。原先那个瘦弱的孕妇就住在这里的。
    老太太说话不清不楚,听了老半天才听出来,那老太太说,这房间是瘦弱孕妇的新房。到了晚上,老太太的儿子也回来了,是个非常憨厚的男人,他似乎是在镇子上面打工,每隔一两个星期才会回来一次,回来也不多坐坐,给了钱就走了,晚上依旧是我住在新房当中。
    等我回到新房才发现,我娘居然给了我一个红色的蕾丝内.裤,还是女款的。
    手机里面有我娘留下来的信息:红色内.裤一定要穿,记得一定穿上!
    我问她为什么,她回了句:反正房间没有其他人,你就穿上内.裤便可以了,记得一定穿上。
    我哭笑不得,最终还是把这个神器穿到了身上。
    这人家里太穷,没有电视也没有网,我用流量打了一会儿游戏就觉得心疼,便停了下来。盖上被子呼呼大睡,大约凌晨三四点钟吧,我突然感觉特别冷,就睁开了眼睛,我发现盖在我身上的被子不知何时掉落到了地上,空气当中湿气很重。
    黏稠的就好像整个屋子里面灌满了液体。
    我在这粘稠液体的房间当中,呼吸不畅,觉得浑身难受。
    我感觉自己的胸口像是趴着什么东西,低头一看,漆黑一片,像是一个人影,那个大小应该是个巴掌大的小婴儿。
    当我心里有了这个想法,我便立马坐了起来,想要将胸口的那份阴霾给弄走,但我无论如何抖动着自己的身躯,都没有办法让胸口上的那破玩意儿离开,甚至,还觉得心口越来越冷。
    我感觉到疼痛,仔细看来,那东西似乎趴在我的心口吸血,我挥舞着双臂,但却没有任何效果,甚至感觉到越来越冷。我的周围有小孩子嬉笑的声音,本来很温暖的声音,可在我听来,却无异于死亡的旋律。
    我感到有什么东西爬到了我的领口,拽住了我的脖子,我感觉到呼吸越来越浅,眼皮越来越重,我觉得自己随时都可能死去。

  3. 喀什菊

    早上醒来之时,就看见我娘的脸在我面前不停放大,我吓了一跳浑身哆嗦,“你怎么来了?”
    “到早上了,我当然得来,看来昨天晚上很激烈啊。”我娘笑意盈盈的打量着我,我一脸疑惑,朝着自身看去,只见我全身上下都是牙印和瘀痕。
    老太太虽然对我穿着一条红色内.裤十分诧异,但是她更惧怕的是我全身的伤痕,她脸颊上的肉不停的颤.抖,仿佛要从脸上颤.抖了下来,吓得浑身哆嗦。
    我娘便和那老太太出去商量。
    我好奇跟上去,小姑子却叫住了我,“小屁孩儿,昨天晚上你到底看见什么了?”
    “一个孩子,”我形容了一下,昨天晚上我所遇见的,高瘦女人的脸格外难看,冲口说道,“如果不是因为那女人不检点,怎么会带这种东西回来?”
    “什么意思?”
    “哎呀你不知道,那女人是我哥在外面认识的,据说还是个大学生呢,在认识我哥之前,谈过男朋友了,还流过产,我早就跟我哥说了,这种女人不能要,我哥是个死心眼儿的,我早就说会出事吧……”
    小姑子说起这些的时候,眼里都是玩味的笑,甚至十分兴奋。
    我哭笑不得,这小姑子对自己哥哥的家事还真感兴趣,不过她这番话里面信息量略大,但只能证明她哥哥是个重情重义的人,我更好奇我娘到底跟那老太太说什么。
    不过有这小姑子在,估计我是打听不到消息了,我转头盯着小姑子问,“后院的那些纸人,你们是打算做什么的?”
    “我还要做饭,先不跟你说了。”我一提到这个,小姑子的脸上便露出了浅浅的笑容,看上去有些腼腆,转头便走。
    我又回到了那个小屋子当中,孕妇的脸色依旧不好,我看了她一眼,“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你能告诉我,院子里面那些纸人是干什么的吗?”
    女子不说话,就像是我之前在医院里面遇见她的一样,依旧阴恻恻的,那笑容让人慎得慌。我压抑的很,她不跟我说话我就手足无措,最终还是沉默。
    “魔鬼,他们都是魔鬼,”女子突然抬起头,一脸的阴狠,吓得我倒退一步。
    我听到外面传来捶墙的声音,一时间疑惑,加上再也不敢在这鬼地方呆,便转身就跑,我总觉得女人的视线始终都没有离开过我,灼烧得我背脊很疼。
    外面多了一堆的施工队,这些人把之前我住着的新房围了起来,并且用锤子不停的敲打着,很快,那新房便满目疮痍,老太太站在旁边,很是欣慰的看着,像是格外满意的模样。
    一面墙轰然倒塌,那面墙里面,却露出了很多黄纸,就是平常在瘦一点,可以看到的那种纸钱,除此之外,墙壁里面也有一个通体漆黑的娃娃,木头做的。
    老太太看见这个脸色就变了。
    每一面墙里面,都有一个通体漆黑的娃娃。
    老太太抱着那些娃娃,就在村口彪悍的骂了一下午,没有一句重复的。
    我一头雾水,看着我娘问,“你既然一开始,就知道房间有问题,为何不让老太太直接推了房子?”
    我娘跟看白痴一样看了我一眼,“你脑袋有坑吗?我直接说人家会相信?”
    “那后面的纸人是做什么的?”我很好奇。
    “说起来,这老太太也是自作孽不可活,我倒一点都不同情她,”我娘无所谓的说道,“他们家本来就是卖纸人的,你所见到的也未必是真的。”
    第一句话我懂最后一句话,什么意思?
    墙壁倒塌之时,却有人高喊,“着火了,着火了。”
    所有人朝着着火的方向看去,就是孕妇住着的小房子。
    我暗骂一声,连忙朝着房子的方向走去,却只见一片汪洋火海火海,当中有个人影,不停的舞动着自己的双手,但是我却没有冲进去救人,因为那人身上露出了竹签儿,她身上的材料迅速的燃烧,扬起了一把飞灰,那个看上去纤弱无比的女人,居然是个纸人。
    “这老太太的儿子一直找不到老婆,又对外面某个女人念念不已,但那个女人很不合老太太的胃口,于是老太太做了一个决定,做了一个跟外面的女人差不多的纸人,用特殊的咒术,让纸人在正常人面前显露出人的模样。”我娘在一旁淡淡的说道,语气沉稳的,就像是在讲一个毫不相关的故事。
    我瞪大了眼睛,一脸惊讶,“可这怎么可能!纸人怎么可能生孩子?”
    “纸人是不可能生孩子,倘若那姑娘的精魂都在这纸人身上呢?”我娘冷笑一声,“老太太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却也只是个半桶水,房子墙壁上的木偶本来就是这老太太自己准备的,可若这木偶是白色的,身上系着红带子,墙壁里面涂满了椒,说实话,这个术还真能让那纸人怀上孩子,但很可惜的是,有人破了这个术,大概是看不下去吧。”
    老太太在村口骂了一个晚上,都没有什么结果,村子里的人不敢靠近,风言风语很快就流露了出来,老太太的儿子杀了回来,和老太太大吵一架。
    我娘带着我,很快便离开了这个村子,我一脸疑惑,“既然那老太太自作孽不可活,为何你要告诉她,墙壁被人做了手脚呢?”
    “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娘又是拿这句话来搪塞我,“不管什么样的生命,都有活着的理由。”

  4. 勇远到底有多远

    支持一下作者。
    哎,其实我也是想坚持写小说的,但是我写的太平淡了。我写的小说像剧本,不够吸引人,还是我的文笔不够。
    看到我所热爱的这些行业,有真正的能力者,我很是欣慰。
    集百家所长,但不精通。和精通一项或少项的专业人士,到底哪个更受欢迎呢?

  5. 喀什菊

    第二天下午,客流量爆满,我娘本来就是本市最厉害的妇产科圣手,尤其擅长不孕不育,平常找她看病的排起队来,能绕医院三圈,更何况她请假一天,堆积起来的病人,简直要把妇产科给埋了。
    所以回去之后,我理所当然的被我娘抓了壮丁,帮助检查妇科。
    我一助产师,居然还要检查妇科?
    尽管我百般不乐意,可还是坚守在岗位上,下午送来一个姑娘,哭得那叫一个凄惨,小腹肿胀,路都站不稳。
    开始那姑娘发现我是个男人,百般不愿意,支支吾吾老半天,都不肯说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最后我大手一挥,叫她出去等着,那女人才说,她的身体里藏了一只灯泡。
    城会玩儿啊,我早听说有些女人喜欢在自己身体里塞苦瓜黄瓜之类,之前我们也接过断裂一半的黄瓜在体内的情形,但我真没想到,还真有人在自己身体里面塞乱七八糟的,我挥了挥手,叫那姑娘做检查,紧接着就只能做手术,把那玩意儿弄出来了。
    这算是比较奇葩的,所以我印象深刻。我觉得这事儿都可以卖给狗仔队了,说不定还能从中赚取一笔金钱。我本以为这事跟我没什么关系,但其实有些事情一早就开始做了铺垫,只是我们那时谁都没有想到,这里面有什么联系罢了。
    一个星期后,有一个从广东来的客人,打电话给我娘,说希望我娘能出诊,说不是一般的病,而是只有我娘这种医生才可以解决。
    我娘拉着我立马赶赴广东,我娘跟我说,这次报酬很多,整整30万,干完这票就给我娶媳妇。
    干完这票?
    你好歹是我娘,还是一名光芒万丈的教授级别专家大夫,能不能,注意点措辞?
    我很怀疑她存钱给我娶媳妇的目的,不过,经历了上回的事后,我莫名地对这类诡异的事情越来越感兴趣,也就答应了。
    广东的客人住在一个非常大的别墅里,相当有钱,但与此同时,保镖也很多。我觉得我娘要是在这里面胡说八道,坑蒙拐骗的话,有可能被打残,而且我还打不过对方,能不能跑走还是个问题。
    这位富商叫田赋,做房地产发家的,40多岁之时,娶了一个20多岁的娇.妻,别人都羡慕他的生活,说是人生圆满。可最近这人生圆满的家伙,却非常的苦恼,因为他的老婆突然之间变得跟从前不一样了。
    这货跟我们说,他老婆有一天出去逛商场,回来之后就变得不正常,总是说家里面还有其他的人,性情也大变,本来从一个温柔可人的解语花,突然之间变成了一个暴躁的食人花,还得喜欢打麻将,要知道从前他老婆可是连牌都不认识的,这样的人突然变成了一个赌鬼,也真是奇了怪。
    他老婆怀着身孕,每天晚上都要出去打麻将,时间久了,田赋有些受不了,怕孩子出什么事,生拉硬拽的带着他老婆去检查,别的什么都还好,可B超下,原本孩子的位置,却是一片黑乎乎的影子,什么都没有。
    他以为这孩子已死,可却能够检查到胎心,但B超却看不到,最终田赋不知从哪儿打听到了我娘,就这么找了过来。
    在车上,田赋就火急火燎的,把情况都跟我娘说了,甚至还把B超的图片拿了过来,我和我娘研究了一下,没看出个所以然,我娘说必须得见到真人,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田赋的老婆叫王林花,很土气的名字,估计也是农村来的,没见过什么世面,看到我们的时候一个劲的往后躲,眼神闪烁。
    我娘跟我说,这女人的脸上有一股狐媚子劲,不像什么好人,田赋这应该是二婚,对方还是小三上位,还跟我说,一定要记住这样面相的女人,以后找媳妇要找憨厚老实的。
    我怎么看的出来老不老实?只觉得都差不多,我看不上王林花的缘故,可能就是她长得太难看,桃花眼高颧骨,看起来就是一脸刻薄的模样。
    我娘和王林花交谈了一会儿,似乎没有看出对方什么不对来,后来我娘提议要打牌,王林花那双眼睛简直都可以放光了。
    正好四个人就是一个牌局。
    田赋的脸上有些难看,但却最终没说什么。
    王林花一坐在牌桌上,就完全变了一个人,刚才还是沉默不言的小白兔,现如今就突然变成了邪魅狂娟的大灰狼,还是那种杀人不吐骨头的。一时间我难以适应,再说打牌也不是我擅长,一不留神输了好多。
    王林花却很满意,哈哈大笑,声音格外张狂。
    笑着笑着,王林花的眼睛绿了,我浑身一抖,有些惊恐的看着她,却没想到此时的王林花,突然丢下手中的牌,指着我娘说道,“你个不要脸的臭婆娘,我跟你拼了。”
    说完就朝着我娘的方向扑来,尖尖的手指要掐我娘的脖子,我娘只是伸出了一只手,死死地扣住对方的一根手指,王林花便不停的颤.抖。
    不停的尖叫着。
    王林花开始哭。
    田赋忍不住了,掀了桌,冲着我们喊,“够了,我找你们来是帮忙的。”
    我娘手里拿了一把盐,朝着王林花的方向丢去,我知道那盐里面夹杂了茶叶,就跟之前丢在蚂蟥桶里面的是一样的,王林花一个倒仰,最后闭上了眼睛,像是已经睡了过去。
    “我们就是来帮忙的,”我娘淡淡地看着眼前的田赋:“你若不愿意,我们现在就走,不过我丑话说到前头,我要是没有法子,没有人能救得了你的老婆和孩子。”
    我娘说完这句话,拉着我便走。
    田赋愣了愣,连忙说道,“别,大师,我真的错了,我只是怒急攻心,却没想到这样,我老婆到底怎么回事?”
    “现在看来,像是被什么东西附体了,你仔细想一下,你老婆有没有去过什么特殊的地方?比如坟地公墓。”
    我想一个怀着孕的女人,怎么说都不可能跑到公墓上去啊,又不是脑袋有坑,一般情况下,这种事情怀孕的女人都会避讳的。
    可我却没想到,田赋仔细想了半天,一拍大.腿,“可能是之前她去老家上过坟。”

  6. …….追,作者快更。

  7. 喀什菊

    我奇了:“上坟这种事情,孕妇不应该近身的啊。”
    “是不应该,但她也没近身啊,那次,我记得我老婆只是去乡下透透气,吃点野味之类的,并没有靠近坟墓,说白了就是去玩儿的,可的确从那天开始,她像是变了一个人,突然之间就会打牌了,而且格外精通。”
    田赋说这些话的时候,也很是犹豫:“这事情有什么不对的吗?”
    “还不清楚,必须去那里看一看,”我娘叹了一口气,从我携带的包裹里面拿出了一个枕头,这个枕头里面的药草是我亲自装进去的,有安神的功效,对于孕妇很适合。
    我娘将枕头递给了对方:“你先把这个给她用着,这东西有安神的功效,暂时不会让她那么暴躁。你找个人看着你老婆,然后带我去乡下。”
    田赋立马照做。
    我们去了田赋的乡下,看了一眼他之前所说要上的坟,其实那是一个顶普通的地方,反正我是没看出有什么大不了的,更想不明白,这同看病有什么关系?
    就在我四处溜达的时候,我娘冲我喊,“方明,你给我过来一下。”
    我一脸疑惑,一般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她绝对不会喊我,一来我对她没什么帮助,甚至还会给她添麻烦,二来,许多事情也不需我.操心。
    我走到我娘身边,我娘正对着灰白的墓碑看着,突然伸出手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我的胳膊上刺了一下,迅速用玻璃瓶接走了我一点血,我目瞪口呆的看着我娘,您是亲生的吗?
    “借用一下。”我娘一面说着,一面把那点血洒在了墓碑上。
    我去,这不但不是亲生的,而且还跟我有仇啊。
    我娘这举措不得不说很胆大,谁会把陌生人的血洒在墓碑上?
    可我却看见了惊讶的一幕。
    我看到灰色墓碑,竟然把我的血吸收的干干净净。仿佛刚才我娘根本没做那样的事。甚至在那墓碑吸了我的血之后,墓碑却抖动了一下,仿佛是个活的,我后退一步,差点栽倒在地上,“我刚才所看到的都是真的?”
    “应该是,”我娘点了点头,最终抬起一只眼看我,“怕了?”
    “你都不怕我怕什么?”顺嘴说了一句,却很担心的看着我娘说道,“你说那东西到底是什么?”
    “不清楚,”我娘看了一眼墓碑,“但却多半和这坟墓有关系,里面葬的是什么人?”
    这事儿就要问田赋了。
    不过田赋也很快给我们解答:“那是一座新坟,不清楚,我们上坟的地方是在旁边,那个黑色的墓碑。”
    我娘点点头。
    在村里问了一圈之后,才有人给我们作了解答。
    那座坟的主人,是个姑娘。
    说起这个姑娘,就不得不说村子里面的一桩惨案,还非常有名。
    说是这姑娘非常酷爱打牌,有一天晚上吃完晚饭,她就给她几个月的小孩子洗澡,也不知道这姑娘怎么想的,竟然把孩子放在脸盆里,边烧水边洗,若是温度适宜到了一定程度直接关了火也就算了。
    偏生到这种关键的时候,有人给这姑娘打了个电话,说要喊她去打牌,于是这姑娘便同意了,可是她竟然忘了,那个一直被她放在煤气灶上的小孩子,那孩子还不会走路,是个很乖巧的家伙,就这么硬生生的被自己的亲娘给煮死了。
    姑娘的老公知道这件事情之后,非常的愤怒,二话不说冲进了打牌的地方,将那姑娘的一双手都给剁了,到了晚上,又将姑娘溺死在井里。
    这个事情在我们那儿的反响挺大的。
    甚至有段时间在新闻上面播报了许久。
    没想到今天居然碰到正主了。
    这便是那姑娘的坟,这事儿,得有好几年了吧。我们这的习俗是,三年以上才会立碑,可是这碑也太诡异了。
    对于那座坟,田赋的亲戚,似乎也非常了解:其实要我说,那姑娘确实太粗心了,那孩子再怎么说也是一条人命,何况还是自己的亲而已,只是……日子还要过下去的。”
    我娘问:“姑娘的父亲是什么人?”
    “就是个普通的庄稼汉,没什么厉害的,”田赋的亲戚连忙说道,“那块碑也算是一个父亲对女儿最终的悼念吧,那姑娘死得很惨,总得有人祭奠吧?”
    搞清了缘由,我娘连饭都没吃,又风风火火的带着我回来,冲着田赋说道:“现在开始为我准备点东西,这些东西对于你来说根本不算什么,黑狗血,朱砂,黄纸,还有……童子尿,最好是属龙的人的,若是找不到其他的也可以,最好准备一百份,最好是蒸馏过的,不然味道会很大,当然,你要是真留不了的话,原版的也可以。”
    我听的头大,一百份什么鬼啊。
    一百份童子尿,能把我们两个都淹死好吗?
    田赋的内心估计也是崩溃的,因为他出去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很是古怪。不过这货倒是没多说什么。
    “老妈,你给我交个底,你有几分把握?”
    “什么把握?”
    “治愈对方的把握啊,你招牌不要了?”我一脸疑惑的问,“对方这么强悍,我们总该有应对的办法吧。”
    听见我这么说,我娘无奈的笑,“我只是觉得很有可能,是田桂芳的灵魂附着到了王林花的身上,毕竟田桂芳曾经有一个很活泼可爱的孩子,而且这个孩子死于非命,在她的心底,是很喜欢小孩子的吧。”
    “可她为什么会找上王林花?”我百思不得其解,田桂芳便是之前所说的喜欢打牌的姑娘,“最关键的是,上坟的时候,王林花并没有靠近,田桂芳到底是怎么附着到了王林花的身上的?这事难道不古怪吗?”
    “很古怪,”我娘点了点头说道,“所以我才要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我们若是被动的询问,肯定什么都问不出来的,所以只有一个办法了。”
    “什么办法?该不会是主动出击吧?”我顿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我娘点了点头,“没错就是这个。”
    主动出击?我还是头一次看到我娘如此暴躁。
    田赋的速度很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快的找到了我们所有的所需要的东西。甚至这货也不知道哪里找来的设备,居然把童子尿也给蒸馏了。不过他跟我们说并不全都是属龙的人的童子尿,而是加杂着一些其他的。
    我娘点头表示这也可以。
    准备好所有一切之后,我们就来到了王林花的卧室。
    之前我娘给了王林花一个药枕,这枕头对于孕妇来说,有略微的麻醉作用,所以,王林花再用了这个枕头之后就一直处于沉睡的状态,这对我们来说也是非常有利的。
    “我要不要出去?”我们在布置场地的时候,田赋就一直站在我的身边,很疑惑的冲我说道。
    我娘笑嘻嘻的道:“你若是可以承受就一直待在这里吧。”
    田赋很纠结他想了好一会儿之后才老老实实地待在那里。
    我娘在王林花床前摆上了一条长案,然后在那条长案上面摆好了香烛和香炉,并且要我去弄一盆水来,还要求一定是搪瓷盆的。好在田赋有收集的癖好,这种上个世纪80年代用的搪瓷盆,他家居然也有。
    准备好所有的一切之后,我娘就开始在黄纸上面绘制符咒。
    这样的符咒,她也教过给我。这些符咒具体是干什么的我都知道,可是,为何会有这样爆炸的效果,我也不清楚。都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这是老祖宗流传下来的东西,弥足珍贵,也是前人在经验的总结上逐渐实验出来的结果。

  8. 天呐,你竟然没有写完,我看着很难受

  9. 喀什菊

    我娘绘制好符咒之后,便将所有的符咒,都贴到了床上,当然是用透明胶,没有电视上面说的那么玄乎,墙壁上,窗子上,甚至门口,都贴满了这样的符咒。一开始我在贴这些符咒的时候,王林花还算正常,一直处于沉睡的状态下,但没过多久,她就变得异常的狂躁。
    虽说那女人没有睁开眼睛,可却一直闭着眼睛在床上翻来覆去,若不是这床大,恐怕孕妇早就掉了下来。
    王林花不停的在床上抖动着,翻着白眼,那模样让我很担心她这个时候会不会直接抽过去?然而就在此时,王林花突然坐了起来,瞪大了双眼,看着所有的人,我也吓了一跳。
    我娘却手上拿着一道符咒,直接贴到了王林花的脑门上,王林花再度躺在了床上,四肢不停的抽搐着,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感觉王林花的肚子好像比之前要大了几分。
    “你们都该死,你们都去死。”王林花被那道符咒死死地钉在了床上,她的头颅不能动,但四肢却一直抖动,张嘴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话来。田赋立马站起了身子,因为,王林花说话的时候,声音完全不是她自己的,而是一个男人的。
    “你是谁?”田赋一脸惊恐的问。
    其实我也很诧异,根据我们调查,种种现象都表明,王林花应该是被什么东西附体了,附着在她身上的,有可能就是那个爱打麻将的田桂芬,可我没想到的是,我们都猜错了,附着在她身上的竟然是个男人。
    王林花没有回答,哈哈大笑,声音嘶哑。
    正逢外面的阳光照射进来,我清楚的看到,王林花的身上出现了一个怪异的影子,这个影子投射在墙壁上,像是一个弓着背的男人,这男人异常高大,那影子也给整个房间里平添了一股诡谲。
    王林花瞪大了双眼,死死地盯着我娘:“你是个什么东西?居然敢阻拦我?”
    我娘突然笑了,一脸灿烂,“为何不能阻拦你?”
    “她该死!该死!”那男人大声的吼,我娘突然抓了一把盐,一把塞进了王林花的嘴里,王林花不停的扭动着,嘴里散发出黑气,所有人都能看见,白眼一翻,紧接着就晕了过去。
    我娘用搪瓷盆里面的热水给王林花擦洗身子,这一幕,我一个大老爷们当然回避,便转头看向窗外,而窗外却有一个影子对着我,那是一个面目可憎的男人,那男人冲我怒吼,不停的挥舞着自己的胳膊。
    我回头,却发现整个房间里,似乎被一种黑色的雾气给笼罩了起来。
    田赋突然像是疯了似的,朝着我娘的方向冲了过去,一把抓住我娘的脖子,死死地掐着。我吓了一跳,连忙上去帮忙,拉扯田赋,却发现田赋的力气极大,我刚刚触碰到他,他只是稍微的一挥手,我整个人就如同炮弹一样的飞了出去,砸在了墙壁上,摔得我浑身都疼,仿佛身上都散了架。
    可我娘已经被掐得翻了白眼,我知道现在的田赋肯定是被什么东西附体了,所以我直接冲上去,抓着一把符咒,二话不说,直接塞进了他的嘴里,他大吼着,挥舞着自己的四肢,松开了我娘。
    我娘此时眼疾手快,在他心口上踹了一脚,这货倒仰的躺在了地上,我娘直接拿出了已经蒸馏过的童子尿,劈头盖脸的倒在了田赋的身上,怕我知道这已经是蒸馏过的,可却还觉得恶心。
    田赋发出怒吼,他的身上出现了一道又一道红色的印记,看上去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灼烧了似的,甚至还出现了许多水泡。我冷眼瞧着这一幕,只觉他心里活该,谁叫他掐我娘呢。
    我冲上前踹了两脚。田赋如同一个虾米一般蜷缩在地上,不停的哭泣着,“她怀了孩子,却不好好在家里呆着,整天出去打牌,孩子生下来没多久,就检验出各种疾病,她为了打牌,把孩子活活煮死,是她的错,一切都是她的错……”
    田赋一边哭泣着,一边说出这样的话来,此时的我当然明白,眼前这个人根本就不是田桂芳,而是田桂芳的老公。
    田桂芬的老公当初判的是死缓,两年之后执行,现在算来,应该早就升了天堂,可是谁把他的灵魂,放到了田桂芳的坟前呢?
    我脑中隐约的有一个想法,这事儿肯定是田桂芬的父亲干的,作为一个父亲,看到女儿这样惨死,心里面如何不痛?肯定是他把田桂芬老公的灵魂,放进了那灰白色的石碑里,让这个男人始终以卑微的姿态出现在自己女儿的面前,魂魄居然不能转世,生生世世守着自己的女儿。
    可却没想到的是,田桂芬老公的灵魂居然经过,田赋的身体,进入到他老婆的体内,因为田桂芬之前做的事情,让她老公彻底失去了理智,觉得任何怀孕的女人都该死,所以就变成了这样?
    田桂芬的老公说完这些话之后,看着我娘说道,“你接生了那么多人,应该知道我的感受。”
    “但我最终的服务目标是活人,而不是一个死人,”我娘十分淡然的说道,“不管你怎么说,我都无法接受你,你赶紧离去吧,投胎转世,总比你生生世世困,在那个石碑里面要好。”
    我能猜出来的事情,我娘当然也知道。
    田桂芬的老公很快便离去了,田赋恢复正常,他一开始很迷茫,然后顺便舔了一下嘴唇的液体,一脸疑惑的看着我们说道,“刚才发生什么事情了?”
    他说到这里,目光触及到我娘手上的那个瓶子,再想一想,已经被浸透了的身体,差点哭出声来,良好的涵养,让这家伙勉强的稳住了身形,“我出去洗一洗。”
    这货离开的时候一瘸一拐,毕竟之前被我踹了两脚,走路之时,还能够听到他干呕的声音,看来还真是被恶心的不轻。
    我突然很疑惑的看着我娘,“这事儿就完了?附着在王林花身上的如果是田桂芬的老公,为何会那么喜欢打麻将?”
    我娘一愣,转过头来,一脸欣喜的看着我,“没想到你还是有点用的。”
    这话说的,我什么时候没用?
    我娘跟我说,王林花的身上有可能还有另外一个灵魂,那就是田桂芬本人。
    我娘重新拿出了符咒,朝着王林花的方向贴了过去,但王林花只是瞪大了双眼,定定的看着天花板,却没有做任何的反应,没有咒骂人,也没有翻白眼,甚至连四肢的抽搐也停止了,但安静的就像是一个活死人似的,只要是个人都会觉得不正常。
    “尔等何人?速速离开,”我娘手上拿着符咒,朝着王林花的方向一抛,看似非常随意,可是那些符咒在半空中竟然形成了一个五边形的形状,倏地落下,悄无声息,但又速度极快。
    那几张符咒整整齐齐的贴在床铺上,就仿佛背后有很多胶水似的,但我却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这些符咒的背面绝不可能有什么胶水。
    可这又是如何做到的呢?
    王林花突然坐了起来,张大了嘴,呕吐了一下,从她的体内出现了许多黑色的气息,她看着我们,突然开始笑,双手怀抱,仿佛自己的怀抱里面正躺着一个可爱的婴儿,“宝宝乖,宝宝可可爱了。”
    我和我娘面面相觑。
    我娘迅速看我一眼,给我了一个颜色,我立马把床铺上面的药枕给抱了出来,我娘在那药枕上面贴了一道符咒,从我的怀中拿走的那个枕头,看着眼前的王林花说道,“这就是你的孩子可爱吗?”
    “好可爱的孩子啊。”王林花双眼放光。
    分明是个枕头,如果那个人不是我娘,我甚至觉得看到了两个疯子。
    王林花说完这句话之后,她的身上慢慢的出现了一个虚影,但是这个虚影只是一晃而过,很快就消失了,我娘抱着那个枕头,缓缓的,走到了门口。
    然后把枕头往窗子上面一放。
    我感觉到一阵风从我的身边刮过,要知道,这房间可是封闭的,并不可能有什么风,从其他的地方吹过来。
    枕头在此时滚落了一下,从窗户上掉了下来,我看到白光闪过,便一切归于平静。

  10. 喀什菊

    “她呢?”我一脸疑惑的问。
    “鬼魂看到太阳当然躲避了,”我娘笑嘻嘻的说道,“是不是很想看一看?”
    “谁,谁想看了。”我立马说道。
    我娘曾说,我不是一个称职的阴阳稳婆,因为我居然在出生的时候没有阴阳眼。
    这不正常吗?我是一个老爷们儿,哪有老爷们坐稳婆的,就算我家世代如此,也不至于让我一个老爷们儿硬生生的做这种活吧?
    本来做助产师就已经让我很苦恼了。
    可我娘有事没事,就会提一下阴阳眼的事情,我觉得她就是单纯的炫耀。
    “没有阴阳眼的稳婆,始终都不太好,这个世界上你会遇见很多身怀绝技的人,他们有各种各样的法子和手段,来完成自己的目的,尽管你说一直不想入行,可实质上你已经入行了,在今后的发展中,你有可能遇到更多像我一样的人,那个时候你就会觉得,没有阴阳眼是个很痛苦的事。”
    我娘很少这么长篇大论,尤其是对我,她是极度没有耐心的。
    我一时间疑惑,“我只是赚老婆本罢了。”
    “一饮一啄,皆有定数。”我娘摇了摇头,开始将王林花身上的符咒全部都收走。
    我不想继续讨论这个问题,于是冲我娘说道,“这就算完了?她身上的事全部都解决了?”
    “基本上。”我娘惜字如金。
    “啥叫基本上啊?”
    “还没付钱。”我老娘说的简直就是一本正经,听得我头大,啥时候我娘掉进了钱眼儿当中了?可我娘补充了一句,“这可是你的老婆本,不过我暂时不会给你,等你找了媳妇再说。”
    这无异于小时候,别人给我发压岁钱,我娘一把夺过,并且告诉我,等我长大了再还我。
    可是那些压岁钱都终究没有回来好吗?
    就我这样的能找到媳妇吗?
    不过我娘也给了我希望,从广东回来之后,她给我安排了相亲,对方是个公务员,每个月平均2000块钱的工资,在这个小城里,也算是不错的了。
    但是一见面我就有种想跑的冲动,这姑娘做兄弟还行,做媳妇那就不行了,看上去一脸横肉,那肌肉比我都发达,我觉得我要是跟她打架,肯定会被对方按在地上摩.擦。所以,我立马打消了自己逃跑的冲动,老老实实的坐了下来。
    那姑娘有个好听的名字,叫林梓妍。
    名字跟本人完全不搭好吗?
    这差距也太大了吧?
    我简直欲哭无泪。
    “你有车吗?”
    我摇摇头,“摩托车算吗?”
    “你有房吗?”
    “我和我妈住。”
    “你有存款吗?”
    “……两万算吗?”
    这女人看上去块头很大,但说话声音格外温柔,幽幽的叹了一口气,看着我说道,“你这样是不行的,我听说你是妇产科的医生?”
    我俩相亲的时候,是在一个咖啡厅,这女人虽然说话温柔,但说话声音也不小,尤其是妇产科的男医生,这么劲.爆的职业,一时间,整个咖啡厅的人都朝着我的方向看了过来。
    我顿时觉得头大。
    “是。”硬着头皮回答了一句。
    “妇产科的男医生是不是专门给女人看……呵呵,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那女孩撇了撇嘴,“工资还这么少,你应该去找男朋友,而不是找女朋友。”
    尼玛,我什么职业得罪你了吗?
    我什么职业跟我是什么样的人有关系吗?
    我脸都黑了,拂袖而走,但在我回家之前,人女方已经把我的种种告诉了我娘,还顺带告了我一状,说我不尊重人。
    我怎么不尊重她了?我没给她一巴掌,就已经很尊重她了好吧?
    结果就是我娘不肯给我开门,害得我只能回到医院,反正也不是我值班,我便蹲在前台那里看手机,没过多久,一阵香风飘过,我下意识的抬起头,眼前的女人有几分熟悉,但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你是方大夫?还记得我吗?”
    哇塞,这可是个大美女,尤其是她穿的那低领,可以看见深深的一道沟,至少有c。
    我居然被如此美丽的一个姑娘搭讪了?还用这样老套的搭讪手法。
    此时我立马兴奋的点了点头。
    “上周我不小心塞了个灯泡,是你诊断的。”
    接下来女人说的话让我脸上一黑,原来就是那个灯泡女啊,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呢?
    “有什么事情吗?”
    “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不知道小方大夫有没有空一起吃个饭?”
    卧槽,艳.遇啊艳.遇,谁说我找不到女朋友的?这不有人直接搭上来了吗?尽管灯泡女不是我的菜,但至少证明我这个人还是有魅力的。
    我咳嗽一声,很严肃的说道,“我今天还要值班呢。”
    “我刚刚都问了,你不需要值班,我有一些非常特殊的事情想找你帮忙,价格好商量。”灯泡女欠身道,只有我俩能听见,那对c挤压了一下,看得我直流口水。
    但我也反应过来,她所说的事情可能是我娘的那些特殊业务。
    不过,这种事情为什么她也知道?
    我跟着灯泡女去了附近的一个茶餐厅,那灯泡女默不作声的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个牛皮纸袋,推到了我的面前,“先看看这个。”
    牛皮纸袋里面全是资料。
    我胡乱的翻了一番,这个资料里面说的是一个女人,女人三年前怀了孕,但却一直没有生,这怀的是个哪吒吧?
    从资料上面所调查的,女人肚子里面的孩子,一直处于怀胎六个月的模样,甚至还有胎动胎心,可就是生不下来,整整三年了。
    “扯淡吧这是,”看完资料,我得出这么个结论,“你该不会是某个小报纸的记者吧,就是挖掘这种无稽之谈的?
    听我这么说,灯泡女笑了笑,“这上面的女人,是我的姑姑,我们生活在一个非常偏僻的小山村里,山村里面的人很迷信,他们说怀胎越久,就有可能生出个哪吒来,你相信吗?”

  11. 喀什菊

    “所以你这些资料都是真的?”
    “这些资料是我收集的,不知道,可否让你娘过来帮我们看一看?我听说你娘在这方面,是数一数二的圣手。”灯泡女看着我,冲我抛了个媚眼,“事成之后,有10万的报酬,同时还有我,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额……从金钱的角度上看,这个事情,其实所获取的钱财并不多。
    但是,后面的那个条件就让人心猿意马,我知道,即便是不给我娘报酬,我娘对这个事情,也是非常感兴趣的。
    回头我跟我娘一说,我娘便皱起眉头,“这种事情,我曾经遇见过。”
    “您遇见过?”我不自觉的用上了尊称,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这种事情我可是从未听说过。
    我娘冲我笑了笑,“没什么大不了的,这种现象,在西医方面也不是没有过,你难道忘记了那些被迫剖腹产的人吗?其实,若是不进行手术的话,他们有可能也会15个月,甚至16个月才出来,但是正常情况下,孩子若真那么久才出来,会给母体,也会给孩子造成不可挽回的影响。”
    我点点头,这点我能理解。
    我们和灯泡女很快就赶到了那偏僻的山村里,如果不是有人带路,我根本无法想象,这种穷乡僻壤,居然还会有一个宁静的小山村。
    村民们多数都穿着素色的衣服,灯泡女跟我解释:“我们这里自给自足,连布都是自己织的,只是印染功夫不过关,所以他们穿的衣服大多为素色。”
    原来如此。
    这个山村里面倒是十分宁静,灯泡女带我们去的地方,算是整个村庄当中,最为富裕的一户。
    别人家都是泥墙,这一户居然是砖墙,还有瓦片。
    是一个小二层楼。
    “我在大城市工作,多少赚了点钱,这里的工很便宜的,几万块钱便能修一套,若不是交通实在不便,住在这里,修身养性,的确很好。”灯泡女笑嘻嘻的说道。
    我们刚进院子,便远远的看到一个孕妇坐在那里晒太阳,她的肚子隆起的很高,但是随时随地都可能瓜熟蒂落,坐在那女人边上的,还有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太太,那老太太正在择菜,有一搭没一搭的同那女人说话,孕妇慵懒的听着,大部分时间不发一言。
    本来是一副和谐美好的画面,我娘却走到了孕妇的边上,淡然的冲着孕妇说道,“日子过得很美吗?”
    我娘的语气跟平常没什么区别,至少在我听来,可那孕妇却突然炸了,她迅速站起来,指着我们说道,“莫牵牛,你怎么带些不相干的人进来?”
    噗,灯泡女原来竟叫这么一个奇怪的名字吗?还不如叫灯泡女呢。
    灯泡女的脸上露出了几丝无奈,“你都三年没生了,我找个人给你看看怎么了?你不觉得自己不正常吗?”
    听到灯泡女这么说,孕妇立马愤怒的说道,“我不需要你帮忙,从我嫁进这家开始,你就看我不顺眼,谁知你安什么心?”
    看到孕妇如此愤怒,老太太立马站起来,低声安抚,压根就没看灯泡女一眼,便把孕妇搀扶了进去,那模样,仿佛孕妇才是她亲生的。
    灯泡女气的浑身发抖。
    “其实你叫我们来就是想改变这种现状,对吧?”我连忙说道,“你在家里面没什么家庭地位啊。”
    “那是因为,他们无知愚昧,以为怀胎那么久,真的能够生出个哪吒,若不是胎儿一直有胎心,我都怀疑那里面就是个肉瘤,什么鬼都没有。”灯泡女愤恨的说道。
    我娘不以为意,“我跟你.妈妈谈谈。”
    我娘拉着灯泡女的母亲,也就是那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也不知道说了多久,两人才笑嘻嘻的走了出来,老太太对我母亲十分的信任。
    我母亲一向都有这种魔力,能够亲近陌生人,三言两语之间,就可以让陌生人对她万分信任,不过我娘是有真的本事,我也十分佩服,要不然也就不会跟着她学这个了,我一大老爷们做什么不好?
    在老太太的许可下,我娘终于成功的摸到了病人。
    她把了一会儿脉,回头看了我一眼,“方明,你过来瞧瞧。”
    我知道她是想要考验我。
    走上前去,仔细的看了看,中医怀孕之后,母体会有滑脉,所谓滑脉如珠玉落盘,可我却没有感觉到任何,对方的脉搏很轻,可以说60多岁的老太太都不可能会有这样的脉搏,最起码得是80岁的甚至更多。
    若不是眼前的孕妇,脸色红润有力,我都怀疑眼前这人已经病入膏肓,随时随地都可能死去,一个正常人是不会有这样的脉搏的,更遑论,她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
    没有滑脉那就是这孕妇根本没有怀孕,这一点可以肯定。
    我察觉到这一点看了眼我娘,没有直接道出。
    我娘倒是满意的点了点头,毕竟这件事不方便直接说出来,只能再往下看看。
    这时那老太太见我松开脉搏没有说话,急着问道:“怎么样啊?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我灵机一动道:“脉搏比较薄弱,还看不出什么,等我们在观察观察。”
    我们出去后,我娘和那老太太坐下聊起了家常,我则被灯泡女拉到另外一个屋里问话。
    “怎么样,看出什么了吗?”
    我挠了挠头,皱眉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她压根就没有怀孕,这肚子里还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呢。”
    我说出这话倒是心里觉得有些好笑,这女人合着白挺了三年大肚子,我看了眼皱着眉头的灯泡女道:“这件事等晚上问下我娘,看看怎么办吧。”
    灯泡女点了点头。
    晚上吃过饭,灯泡女给我娘俩安排了房间,在屋里聊了起来,我娘直接开门见山道:“首先可以确定你这姑姑没怀孕,至于里面是什么东西,现在还不能确定,等明天我找机会在看下。”
    灯泡女问道:“能解决吗?”
    我娘闻言微微一笑道:“处理不了我还敢站在着吗?”
    灯泡女听到我娘的回答倒是松了口气,我娘说要休息后,灯泡女便先行离开。
    我娘欣慰的看了我一眼道:“今天表现的不错,再接再厉。”
    我故作平静一笑,其实内心还是蛮洋洋得意,躺回床上睡觉。
    就在熟睡的时候突然感觉被什么东西踩了一脚,感觉像是猫。
    我半睡半醒间猛地想到,这灯泡女家哪里有猫啊,在说门窗关的严实,就算有猫也进不来啊,一想到这我瞬间从梦里惊醒。
    一只尖嘴跟老鼠似的黄皮子正踩在我的身上盯着我,两个豆粒大小的小眼隐隐冒着绿光。

  12. 毁三观

    继续!

  13. emmmmm,看到那么关键,,又要等

  14. 继续继续

  15. 喀什菊

    “啊。”
    我惊呼一声,隔着被子一脚将那黄皮子踹了出去。
    我娘的床和我只隔着一个布,听到我的动静立马开了灯。
    “啊。”
    我娘也轻声惊呼了一下,我坐起身子看到屋子里足足有七八支黄皮子,一个个正阴森森盯着我们。
    “娘,这是什么情况?!”
    我一手扯开了遮挡的布帘,看到我娘正拿着一张符,默声念着什么东西。
    只见我娘手里符纸无风自燃,脱手扔在空中,不等掉落在地上,就化为灰烬。
    屋子里的黄皮子也顿时从狭小的门缝里争先恐后的逃出。
    都说黄皮子会缩骨功,这下算是见识到了。我咽了口唾沫看向我娘,我娘也看向我,淡声道:“行了,睡觉吧。”
    不等我张口我娘便关掉了房间里的灯,没有问出来发生什么事,我憋的有些睡不着,过了良久终于忍不住问道:“娘,怎么跑过来这么多黄皮子?”
    我娘道:“来看孩子,明天再说,睡觉。”
    我娘一直喜欢吊我胃口,我一直挣扎了许久才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等我醒过来时我娘已经洗漱好了,正在屋子梳头发。
    我脑子里想起的第一件事就是问清楚昨晚的事。
    “娘,昨晚上是怎么回事?”
    我娘梳好头发起身道:“那孕妇肚子里不是小孩,是个黄皮子,那些黄皮子见家里来生人了,便过来示威,被我驱赶走了。”
    我咽了口唾沫,见过一肚子蚂蝗的我,当时不觉得有什么奇特,只是有些诧异,这一个黄皮子怎么在肚子里待那么久。
    在生人家里不脱衣服睡觉,这是安全意识,掀开被子,就穿上鞋,出去洗漱,等我洗漱回来时,便听到那个老太太的惊呼声。
    “什么!黄皮子?!”
    我那手纸擦了下脸走了进去,正看到我娘和那老太太在屋里交谈。
    “不可能!不可能!”老太太情绪比较激动,扯着嗓子叫道:“我这儿媳怀的肯定是个哪吒,怎么可能是黄皮子呢!”
    灯泡女似乎被她老娘的声音吵醒,迷糊着脸走了过来,问我发生了什么事。
    我把昨晚的事和灯泡女说了一下,灯泡女也是有些震惊,便询问我该怎么办,我也没有办法,只能等我娘看着办。
    我听到我娘对那老太太道:“如果不除掉它,你儿媳妇就可能有生命危险,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可能破肚而出,你自己掂量。”
    那老太太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对本地风俗深信不疑,开始推搡我娘,我见状当然不能忍,上前挡在我娘身前。
    那老太太简直就是一泼妇,昨天还和我娘聊的好好的,今天就翻脸不认人了。
    “滚出去滚出去!”老太太骂道。
    灯泡女也上来劝阻,也被老太太一顿臭骂。
    村里其他人听到这个动静也都纷纷过来,知道事情的缘由后,倒是齐心向外,对我们辱骂。
    “他们这两个外人一定是魔鬼派来杀死我们的天神的,把他们赶出去!”
    “对!把他们赶出去!”
    “魔鬼来扼杀咱们的天神了,他们就是魔鬼,把他们烧死!”
    我也是被这种阵仗给吓到了,这简直就是一群土著人嘛,简直不可理喻,我见极端的一些事大多都是村里一些上了年纪的人。
    我娘和我相比就要沉稳许多,冷眼看着这群村民。
    灯泡女一个劲的在劝解,一些极端的人胜至直接冲上来要抓我们。
    我慌忙逃窜,我娘则是没有走动,被人控制胳膊,抓我的人越来越多,对我是围追堵截,没出五分钟,就被按在地上。
    他们把我们用绳子绑了起来,绑在灯泡女的院子里,让我们对那孕妇道歉,说是向里面的神灵道歉。
    这村里的老汉力气一个比一个大,果然是庄稼人,硬生生的把我们按在地上给那肚子里的黄皮子磕头。
    灯泡女想上前劝阻都被人给拦下来,我和我娘给那肚子里的黄皮子磕了头后,那群村民开始想着怎么处理我们。
    当听到要烧死我们时,我确实差点吓尿了,见识到之前的这群人,知道烧死我们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村里边几个元老级老头老太议论纷纷,后来终于决定了对策,把我们驱赶出村子。
    一边厌恶他们的同时又有些庆幸,他们一路把我们赶出村子后,这才离开。灯泡女把我们安排到了偏远的镇子上的旅馆,虽然我很想拍屁股就走,这笔生意不做了,但是我娘坚决要做。
    晚上我娘让灯泡女带着我偷偷摸回去强行逼孕妇肚子里的黄皮子现原形,我娘坑儿子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也习以为常。
    临走前,我娘把一小撮跟中草药差不多的东西递给我,又给了我几张常用的符咒,道:“把这茶叶想办法让孕妇吃下去,这个你让她去做。”我娘看了眼灯泡女,接着道:“等那黄皮子现原形,你拿符咒贴她脑门就行了。”
    我点头记下,跟着灯泡女坐上了土出租。
    再次颠簸到那个村子时已经临晚,这村里的人都是早睡早起,这个时候家家都紧闭门户,村里很少能看到哪家的灯亮。
    捻手捻脚得跟着灯泡女回了她家,她那老娘似乎是已经睡下了,只有孕妇那屋还亮着昏暗的光亮。
    先前让我们住的屋已经被掀走铺盖,我只等跟灯泡女回她的房间委屈一晚。
    跟其约法三章我才贴着床边躺下,总觉的这灯泡女对我图谋不轨,这灯泡女倒是守规矩,没有对我动手动脚。
    可能是不习惯跟生人睡一张床,一直辗转许久才隐隐有点困意。
    “叽叽!”
    一声类似耗子的声响顿时又让我睡意全无,我起身目光在屋里扫去,只见窗外一双绿油油的小眼睛正盯着我。
    又是那群黄皮子。
    我和那黄皮子对视了几分钟,那黄皮子跳下了窗台,消失不见了踪影。
    我又扫了一遍屋子确认没有黄皮子了,这才松了口气躺下。
    按照计划行事,灯泡女一早就定好了闹钟,要赶在她老娘做好早饭之前起来把那茶叶搅拌在早饭里。
    我们正常人吃了自然是没事,那黄皮子就不一样了,俗话说一物降一物,看似平常无奇的茶叶,对黄皮子来说就是毒药。
    灯泡女的闹钟一响,我自然是不敢在睡,翻身下床躲在房间里,要是被她老娘发现,估计要被浸猪笼子。
    灯泡女拿起我娘给我的一小撮茶叶出了门,这小山沟子里大多还是以烧地锅为主,一到饭点这小村子里就跟烽火传信似的。
    没一会灯泡女推门进来后跟我比划了个手势,我点头做好充分的准备,等着外面的动静。
    灯泡女离开后,我也起身靠在窗户那里,瞄着外面的情况。
    没过十分钟,就清晰的听到那屋传来孕妇的一声惨嚎,于此同时灯泡女慌忙跑到窗前喊道:“快出来!”

    • 喀什菊

      唉呀,头一回赶上时间这么近的直播,作者加油呀

    • 喀什菊

      加油呀,天天进来看更没,真是个有才的人呢

    • 喀什菊

      棒棒哒

  16. 毁三观

    又被吊胃口了!

  17. 继续

  18. 毁三观

    继续继续!

  19. 继续

  20. 多更一些,多更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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