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近代史上最为诡异惊悚的神秘事件

这是一段尘封的历史,发生在抗战期间的王屋山、是中国近代史上最为诡异惊悚的神秘事件,寺内寿一(甲级战犯,当时的日军华北方面军司令)当年曾经派遣一支特种小分队,护送数名日本神官专程奔赴王屋山调查处理。

除了后来起义投诚的曹虎林等人(原济源伪军司令李正德部下)的报告以外,四三年八月下旬从几个日军战俘以及缴获的书信等物也得到了证实–日本军方称其为支那王屋山怪異事件……

我叫胡君尧,曾服役于南京军区第12集团军某部(驻地江苏徐州),老家就在济源市王屋镇,与曹虎林是对门儿邻居。

那年秋天我刚退伍、还在等待民政局解决退伍军人安置的时候,有天晚上在朋友家玩得晚了些,回家时我决定抄后山的小路以便缩短时间。

好好的正走着呢,我突然打了个寒噤背上猛地一凉一凉的,莫名其妙地感觉到后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暗中窥视着我一样。

从小在山里长大的人都知道这种情况下最忌讳傻呼呼地直接回头去看,所以我暗暗握了握拳头不动声色,还是稳稳地走我的路。

但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却是越来越厉害,我本能地觉得后面绝对有什么东西在虎视眈眈地盯着我,甚至是悄无声息地跟着我。

朝前走了几步然后双拳护着咽喉的两侧迅速闪身回头去瞧,我发现身后七八米左右的地方果然有状况–影影绰绰好像是个年轻姑娘,身材相当不错,纤细高挑、非常匀称,但是看不清楚五官眉目。

我心里面暗暗松了口气,因为这几年王屋山偶尔有金钱豹出没,孤身一人遇到成年的金钱豹还是有一定危险的。

那个姑娘好像非常着急一样冲着我不停地做着手势,示意我到她左边过去瞧瞧。

我赶快开口问她有什么事儿吗?是不是需要帮忙啊?

对方冲着我点了点头却并没有开口说话,仍旧很是着急一样不停地做着手势。

皱了皱眉,我怀疑那姑娘是个哑巴或者是遇到了什么意外而不能开口说话。

当了几年兵虽然没有提干也没有转成志愿兵,不过我的胆量却是大了不少,而且乡土观念更是增强了很多。

考虑到那姑娘肯定也是这附近十里八村的人,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既然人家需要帮忙我自然是不能袖手旁观。

于是我就连忙朝她走了过去。

见我转身回头朝她走去,那姑娘马上急匆匆地向左一拐弯儿在前面给我带路。

在她后面走了几分钟,前面山坡草地上果然好像有个人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不过等我快步走过去一瞧,发现居然是个大钟倒扣在草地上,就是寺院里悬挂在亭子下面的那种东西,虽然在月色下看不清楚铸纹细节但从造型上来瞧倒是相当古拙古朴,应该是个老物件。

“这个?”我怔了一下扭头去看旁边的那个姑娘,想要问她把我带到这口大钟跟前是什么意思,这么重的东西总不会是想要让我帮她背回去吧。

仅仅是扭头瞧了一眼,我刹那间浑身一个激灵头发梢子都支楞楞地竖了起来–那个姑娘肩膀上面空荡荡的,居然没了脑袋!

本能地瞪大眼睛仔细一看,我心里面瞬间就明白了–这并不是我看错看花眼,而是今天夜里我竟然遇邪了,竟然遇到了一个“半截缸”,也就是民间所说的无头尸体!

怪不得大半夜里在这荒无人烟的后山上会出现一个年轻高挑的姑娘,怪不得她一直没有开口说话呢,原来我竟然遇到了这种邪物!

虽然我胆子不小但我仍旧像光脚踩到火炭上一样,弹簧似地跳了起来转身就跑,那速度绝对比百米冲刺还要快得多!

好在冲出一段距离后回头去看,那个“半截缸”并没有跟上来撵着我–幸亏我胡君尧还算有些胆量,并没有被它当场给吓晕吓昏而且奔跑的速度相当地快。

不过回到家的时候我才发现,我背上的衣服都被汗水给湿透了……

为了避免让爸妈他们担心,到家后我并没有提及路上遇邪的事儿,简单洗了个澡就回房休息。

一路上的紧张让我一点儿睡意也没有,我靠在床头琢磨着今天晚上的情况,实在想不明白那个“半截缸”把我领到一口大钟旁边是什么意思–以前听老人们讲,“半截缸”路上拦人多是为了讨要些纸钱元宝、祭品供奉啥的啊。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正当我有些犯睏打算关灯休息的时候,院里的狗突然呜呜咽咽地叫了起来,与平常那种声音完全不一样,好像很紧张似的。

入秋以后吃狗肉的人越来越多,偷狗的家伙也是越来越猖狂。

我决定下床开门出去瞧瞧是不是有偷狗贼想要药狗勒狗,却猛地发现地上居然有双绣花鞋,鞋面儿是红色的,相当小巧精致,古代女人所穿的那种。

我怀疑自己精神紧张看花眼了,急忙眨了眨眼仔细去看,却发现这绝对不是什么错觉–

房间的门儿关得好好的,但那双绣花鞋却是真真切切地就在床前不远处,黑色的底边儿、红色的鞋面儿,上面还绣着绿色的叶子和粉色的小花!

正当我有些懵怔、弄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的时候,那双绣花鞋竟然慢慢地动了,一左一右地交替着朝我走了过来–虽然步子很小、好像古代女子轻移莲步那样但它确确实实是朝床边走了过来。

不过上面并没有任何腿脚或者身体,仅仅是一双小巧精致的老式绣花鞋。

房间里面除我以外并没有任何人,房门也紧紧地关着,而那双没有人穿着的绣花鞋竟然自己动了!

在确认绝对不是错觉幻觉看花眼以后我忍不住一下子惊叫了出来,感到魂儿都差点儿从身体里面飘出去一样……

外面很快就传来了敲门声并问我是咋回事儿–是我爸妈的声音!

就在这个时候,那双慢慢移向床边的绣花鞋竟然不可思议地瞬间消失不见了,让我简直有点儿怀疑我的视觉神经是不是出了问题。

惊魂未定的我这才迅速跳下床打开了房门。

老爸老妈问我是做噩梦了还是咋回事儿啊,说我脸色煞白煞白的很难看。

山高不遮太阳、儿大不遮爹娘,在老爸老妈面前,惊恐之下我只好将今晚的情况简单而完整地说了出来。

爸妈他们面面相觑之后开始在房间里认认真真地寻找了一遍,包括床底下都用手电筒仔细照了照。

可惜的是房间内根本没有什么绣花鞋那种老古董的玩意儿。

在确定我晚上没有吃狗尿苔、见手青那一类容易让人产生幻觉的蘑菇以后,老爸皱了皱眉头安慰我可能是看花眼了或者是回来时在路上吓着了,转身出去拿了把剪刀压在我枕头底下,让我不要多想不要自己吓自己,明天一块去后山瞧瞧到底有没有什么大钟再说……

我觉得老爸说得有道理,为了弄清楚究竟是不是我的精神出了问题产生了错觉幻觉,或者是我的视觉神经出现了某种病变,第二天早饭后我与老爸两个人就匆匆朝后山赶了过去。

到地方一瞧,我与老爸两个人立马面面相觑、都是一脸的震惊与难以置信–在这偏僻荒芜的后山半坡上竟然真的有口铜锈斑驳、色泽泛蓝的青铜大钟!

看来昨天夜里确实不是我的错觉幻觉,我也并没有出现精神方面的病症……

我和我爸本来就不是胆小之人,再加上这红日初升大白天的,我们两个虽然很是惊讶却没有半点儿惧意,连忙走到近处仔细瞧了起来。

那口泛蓝的青钟大铜古色古香、造型古拙,高约一米左右,上面铸有云雷纹和许多虫书鸟篆一样的符号,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是哪个朝代的东西。

我抬脚踢了一下,那口青铜钟立即发出嗡嗡的声音,虽然浑厚遒劲却并不清脆悠扬,与在寺院听到的钟声截然不同。

“这声音不对!”我爸摇了摇头,然后双手用力一搬,一下子将那口青铜钟横放在了地上。

怪不得这口青铜大铜声音雄厚沉闷却并不清脆悠扬呢,放倒以后才发现它下面的钟口居然被浇铸得严严实实!

我弯腰伸手掀了掀,从重量上来判断这口青铜大钟绝对是空心儿的,不知道为什么要把钟口给浇铸封住。

我与老爸商量了一下,虽然想不通那个“半截缸”为什么要带我发现这个玩意儿,但无论如何这口青铜大钟应该是件古董文物。

既然是件古董文物,我与老爸就决定先弄回家去再说。

我们父子两个一块动手先把青铜大钟滚到旁边深草丛中免得万一被其他人发现,然后立即返回家里用架子车(平板车,人力的那种)把它拉了回去。

在回去的路上老爸宽慰我说,昨天夜里要不是那个“半截缸”和绣花鞋咱也不会来这儿;这说明不管人家是鬼是神至少不是坏的,说不定她就是想要弄个外财给咱胡家,所以你完全不用害怕。

想到我一不偷二不抢、这个青铜大钟纯属无主之物以及“天予不取、反受其咎”的老话,我点了点头觉得就算不能贩卖,就算上交国家,有关部门至少也得给几百块钱,这对山里人家来说算笔小财,确实是件好事儿……

到家的时候,正好碰到对门邻居曹虎林走了出来。

撵到我家院里、瞪大眼睛在看清到那口青铜大钟以后,年近九十、上过战场的曹虎林竟然刷地一下脸色变得蜡黄蜡黄的,而且嘴唇也开始哆嗦了起来。

“老曹你这是咋啦?要不要去医院啊你?”我以为曹虎林上了年纪突然犯了啥病,于是急忙问了一声。

曹虎林虽然年纪大但在村里面辈份儿却是很低,与我是平辈儿的–辈份儿这事儿很奇怪,就像俗话所说的那样,白头老翁当孙子、黄毛小儿是长辈,辈份儿与年龄关系不大。

曹虎林好像根本没有听到我的话一样,只是直直地盯着那口青铜钟,继而神色呆滞地喃喃说道:“完了完了,该死谁也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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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 条回复 A文章作者 M管理员
  1. 朵朵

    是老曹杀了那个姑娘吧,封在那口钟里面

    • 豫西老胡

      朵朵你好!感谢留言顶贴哈,谢谢!
      小故事一个,让你见笑啦

    • 朵朵

      老胡太谦虚了,前面的《黄河》大作我跟着就跟丢了,断片接不上了,老胡你太能写了,这一次一定会跟紧点

    • 豫西老胡

      谢谢朵朵的支持!主要是一开贴,基本一年无休,其实很苦很累的。

  2. 你这故事编的挺吊胃口的,期待下文?谢谢!

    • 感谢留言顶贴,谢谢

  3. 楼主继续啊! 你之前提到过日本人我猜想是在日本人占领时期发生的事, 这个女鬼有可能是因为抗日被日本人处决的,或者被日本人糟蹋了杀害的。之后化成厉鬼找小日本索命,才会让他们从本土请来法师想超度女鬼,镇在了大钟之下。你对门曹大爷在日伪时期当过汉奸,亲身经历过此事才会如此害怕。楼主继续!

    • 很接近但并不是这样,毕竟作为悬疑故事,一下子就被猜到答案,说明大纲设定有问题。
      多谢支持哈

  4. 豫西老胡

    咦,啥时候被审核通过的啊……….
    上传一章后天天有空上来瞧,都是没有审核通过………
    既然审核通过了,老胡先猛更几章再说

    • 豫西老胡

      加油。加油

  5. 豫西老胡

    我和我爸自然是赶快问曹虎林这话是什么意思。
    曹虎林的喉结动了动然后轻轻摇了摇头,一反往常那种慈祥和蔼、乐观豁达的样子,抬手指了指架子车上面的那口青铜大钟,极为严肃地说把它埋起来藏起来吧,千万不可打开它、毁了它,千万不可啊!
    说完这些,曹虎林就像木偶一样转身走了,连我爸请他抽支烟进屋坐会儿他都没有吭声……
    曹虎林的这个反常表现让我和我爸很是不解,虽然弄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但也隐隐觉得这口青铜大钟有可能是什么不祥之物。
    不过如果就这样扔了它,一是真的舍不得,二是让别人捡去万一锯开毁了的话可能更不好–毕竟曹虎林说的是千万不可打开它毁了它!
    简单商量了一下,我和我爸决定暂时先把青铜大钟藏到我家那个废弃的红薯窖里,打算过段时间看看情况再说。
    忙完以后洗了洗手脸又歇了一会儿,正当我准备去对门儿曹虎林家问问他今天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他以前是不是曾经见过这口青铜大钟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惊叫声–是曹虎林侄子的声音,显得极为惊恐似的。
    我和我爸知道情况不对,急忙放下茶杯冲了过去。
    曹虎林当年因为成份的问题(当过伪军)再加上被批斗时拧断了一条胳膊,所以终身未娶,是村里的五保户,平常除了邻居以外主要由他远房的一个侄子负责照应。
    见到左邻右舍纷纷出来,曹虎林的远房侄子浑身筛糠似地颤抖着说他大爷(大伯)死了。
    大伙儿面面相觑之后一块走进了曹虎林家,很快就惊叫的惊叫、逃跑的逃跑,胆大的年轻人也是纷纷捂住了嘴巴一阵干呕–
    曹虎林倒在血泊中已经气绝身亡,旁边是一把带血的利刃,而他的两只手全部是血糊糊的,从剖开的腹部把肠子内脏都给揪拽了出来,场面极为血腥吓人……
    曹虎林的自杀惨死让我和我爸极为震惊不安,这才知道那个“半截缸”原来不是想要送给我们一份外财,而是想要害人!
    远亲不如近邻,从我记事儿的时候开始我就知道曹虎林真的是帮了我家不少忙,特别是每年犁地播种、种麦收秋的季节,他总是乐呵呵地帮了这家帮那家累得满头大汗的。
    再想到曹虎林生前所说的情况,我心里面隐隐觉得那口青铜大钟所带来的祸事甚至有可能才刚刚开始,以后说不定还会有什么灾殃发生……
    而这一切都祸始于“半截缸”那个邪物!
    越想越自责,越想越恼火,我恨不得立即把那个“半截缸”给活活砍碎它、烧死它!
    怒火与自责超过了对它的恐惧的时候,我决定马上付诸于实际行动。
    我先是悄悄地将家里那杆兔子枪和火药钢珠以及手电筒拿了出来藏到了外面,接着找了个借口,说是县城的战友叫我一块去退伍军人安置办催问工作的事儿,估计过两天才能回来,然后就匆匆出了门儿……
    入夜以后,我拿着压好火药钢珠的兔子枪和手电筒,在后山悄无声息地埋伏等待着,盼望着那个“半截缸”再现身一回。
    原本以为至少也要“守株待兔”几个晚上,结果在十一点多的时候就从远处隐隐约约出现了一个人影慢慢朝我这边走了过来。
    随着距离的渐渐缩短,我心里面越来越激动了–来者明显是个纤细高挑的家伙,与当初引诱我去青铜大钟旁边的那个邪物极为相似!
    当了几年兵的经历让我尽量保持着镇定冷静,左手握着手电筒随时可以推亮,右手持着兔子枪随时可以开火。
    为了避免万一误伤了过路的人,我决定必须确认准确无误以后再动手。
    在对方距离我大约六七米远近、兔子枪完全可以射杀它的时候,我这才猛地推亮手电筒跳了出来并且大喝一声:“站住!”
    面对突如其来的变化以及黑洞洞的枪口,那个邪物“呀”地惊叫了一声显得很是害怕,果然不敢转身逃跑更不敢张牙舞爪地朝我扑过来。
    雪亮的手电筒光柱下,我发现对方居然长发乌黑飘逸、小脸儿白净俊俏,虽然是一脸的惊讶紧张却美眸琼鼻、唇红齿白,特别是那双眼睛水灵灵的非常明净明澈,再加上又黑又密的睫毛跟小扇子似的,看上去极是清纯靓丽。
    由于当初我并没有听过那个“半截缸”的声音也没有看到她的五官眉目,故而我一时难以确认眼前的这个家伙到底是不是那个邪物。
    不过我很快就判断出对方至少不是正常人,极有可能就是那个邪物–这家伙简直是太漂亮了,白皙俏丽、水灵灵的,从外表上看完全可以说是一个天生丽质的清纯美女!
    像这种纤细窈窕水灵俏丽的姑娘怎么可能会半夜里一个人出现在荒无人烟的后山?这不是邪物又是什么?
    在我手抚扳机迅速思忖着要不要立即开枪射杀它的时候,那个邪物竟然直直地盯着我的背后,声音颤抖着说道:“那,那是什么?”
    我冷笑了一下,当然不肯上它的当。
    见我丝毫不为所动并没有回头去看,而是仍旧手抚扳机随时都有可能开枪射杀它,那个邪物叹了口气,一边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钞票一边慢慢朝我走了过来:“哎,我只带这么多钱,大哥您拿去花吧!”
    “站住别动,再敢过来我就开枪了!”我赶快低声喝道,“我不是为了钱……”
    还没等我把话说完呢,对方一脸童真地显得更加紧张了:“不是为了钱?那,大哥您要劫色吗?求您饶了我吧,我还没有谈过男朋友呢;听人家说,内个,内个第一次是很痛的呀,我怕……”
    除了声音清脆甜美很是悦耳以外,这个从外表看上去美眸如水、清纯俏丽的邪物还一边说一边把双手护在了胸前显得娇俏迷人而又楚楚可怜,同时也将那双笔直修长的美腿并得紧紧的。
    什么内个第一次是很痛的!这种含义丰富的话虽然是从一个邪物嘴巴里面说出来的,但它那脆生生的声音和清纯俏丽的模样却是让正值血气方刚年龄阶段的我马上就浮想联翩了起来。
    我甚至心中一漾瞬间想到了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儿……
    不过我迅速冷静了起来,更加相信对方应该就是那个害人的邪物–这肯定是她想要借此手段迷惑于我!
    或许是见我并没有色心大起地放下枪靠近她吧,那个邪物眨了眨眼再次一边把钱慢慢递了过来一边说道:“大哥您饶了我吧,如果你要毁了人家的贞洁,让人家以后怎么嫁人呀!喏,这一千多块钱大哥您拿去,我保证不报警,求大你您千万不要内个,人家真的还没谈过男朋友呢……”
    “别过来!我问你……”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感到眼前一晃、右腕儿一疼,长杆兔子枪瞬间就脱手飞了出去。
    与此同时,那个邪物娇叱一声极是凌厉地对我拳脚并用。
    我心里面猛地一惊却很快就释然了–对方居然用上了部队所用的擒拿格斗的招式,而且随着她的迅速攻击,扑面而来的是淡淡的沐浴露和洗发水的清香,这说明她根本不是什么魅鬼邪物,应该与那双绣花鞋没有什么关系。
    知道自己阴差阳错之下让人家姑娘误会了,于是我一边频频后退招架一边大声叫道:“姑娘你误会了,对不起啊是我认错了人……”
    “呸!你这个劫路的小流氓竟然拿土枪要射杀本姑娘,今天非先揍你一顿再送你去派出所!”那姑娘恨恨地骂了一声攻势不减,看样子非要制服我出出气不可。
    既然是我胡君尧有错在先认错了人,所以我只能连连后退招架着,不想再错上加错–动手反击的话人家姑娘的俏脸香肩打不得,胸和其他地方更是碰不得。
    让我大为震惊的是,这个被我误认为邪物的姑娘居然身手极好,几招擒拿术被同样深谙擒拿格斗术的我化解以后,她立即行云流水一般切换成了大成拳,拳脚极是凌厉凶狠。
    怪不得人家小姑娘胆敢一个人从这后山经过呢,从小就学习传统武术又在部队摔打了几年的我居然根本不是她的对手,慌乱之下连手电筒也脱手飞了出去。
    好在十多个回合以后那姑娘突然收了手:“看来你这小子多少还懂些礼数,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既然一不图财二不劫色的,为什么拿土枪要射杀本姑娘?别撒谎,我看得懂,刚才你根本不是吓唬我的,而是真有立即开枪射杀的打算!”
    “真是对不起啊,事情是这样的……”我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又揉了揉被她一拳打得生疼的肩膀,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很是真诚地给她简单讲了一遍,请她千万不要误会。
    原本以为这种离奇离谱儿的事儿很难让她相信,结果那姑娘一句话就说得我愣住了:“会杀人的青铜大钟?是不是钟口被浇铸封住的那个呀?大约有一米来高,上面还镌刻有云雷纹和许多虫书鸟篆?”
    我怔了怔连连点头,继而赶快问她那口青铜大钟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怪不得你刚才目光冰冷真的要开枪射杀、逼得本姑娘不得不卖乖出丑呢!”
    那个姑娘颇为羞涩地嗔怪了一声,稍稍沉吟了一会儿接下来区区几句话就说得我心惊肉跳,刹那间好像掉进了冰窟窿里一样……

    • 豫西老胡

      断了胳膊为啥还有两只手??

  6. 豫西老胡

    那个姑娘蹙着细眉沉吟了一会儿,然后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千斤活肉、劫数难逃。你那个邻居的惨死只不过刚刚是个开头而已!而且你们千万不可弄破它、打开它,否则的话必将祸患更大、会让你们追悔莫及的!”
    “这?”我心里一惊赶快问她,“老曹的惨死只不过刚刚是个开头?那咋解决?还有千斤活肉是什么意思啊?”
    “我暂时没法告诉你,不过你很快就会知道的……”那姑娘并没有回答我的问话,转而问我叫什么名字、具体住在什么地方。
    “我叫胡君尧,就在前面王屋镇胡家坪的最东头,池塘北边的那一家。对了,姑娘你怎么称呼,你是怎么知道的啊,还有,你以前见过那个青铜大钟吗?”
    我觉得这个姑娘身手非凡胆色非凡,绝对不是一般人,所以在如实回答以后连连发问。
    “不好意思呀,目前真的是无可奉告。另外,听本姑娘一句劝,赶快收拾好你的破枪手电筒早点儿回家吧;你不是人家的对手,如果真的万一狭路相逢,你也只有送命的份儿!”
    说完这些,那姑娘轻轻一扭小蛮腰转身朝旁边的小径走了过去,任凭我在后面再三追问她她也不肯搭理……
    看着那个秀发披肩、腰细腿长的姑娘渐渐远去,我站在那里怔了一会儿工夫,只好既失望又忐忑不安地收拾家伙准备回家算了。
    第二天早上吃饭时,往常早早起床打扫庭院的爷爷却并没有过来一块吃饭。
    问我奶奶,我奶奶说他昨天夜里神神鬼鬼地念叨了半宿,可能去我太爷坟前转转去了,这会儿应该也快回来了吧。
    我心里面猛地一惊知道事情不妙,来不及多说急忙拿出百米冲刺的速度出了院子朝北边的祖坟地飞奔而去。
    万幸的是我去得非常及时,等我赶到祖坟地的时候,爷爷在我太爷坟前刚好摁灭了烟头拿出锋利的柴刀鬼使神差地就要自杀。
    我惊得魂都快冒出去了,一边厉声叫止一边以最快的速度冲上去夺下了爷爷手里的柴刀。
    “爷你这是要干啥啊你?”夺过柴刀以后我既生气又后怕地大声追问道。
    人嘛,多是隔辈儿亲,但这一次我爷爷却一反往常的和蔼慈祥,根本看也不看我一眼,而是神色呆滞地喃喃说道:“年纪大了活着真的没啥意思,不如死了的好哇,早死早轻松,还是人家虎林做得对……”
    听爷爷这样一说我心里面就更加紧张了–曹虎林做得对?就算不想活了想要自尽也绝对不能像老曹他那样用刀把肚子剖开,然后伸手进去把肠子内脏血糊糊地揪拽出来啊!
    一想到老曹的惨死状况我的背上就一凉一凉的,实在是无法想像自己把自己的肠子内脏给揪出来到底有多痛苦有多疼!
    最让我心惊肉跳的是爷爷不但不识劝、不醒悟,反而幽幽地说了一句,小君你不用劝了,爷爷我早晚也得像虎林那样走……
    住在附近的我大伯闻讯率先赶了过来,与我一块把我爷爷先扶到了他家。
    我爷爷性格乐观豁达而且身体一向很好,子女晚辈们又非常孝顺,他老人家根本不应该有厌世轻生的倾向。
    退一万步来讲,就算因为某件事一时想不开想寻短见,也绝对不应该像曹虎林那样自己虐杀自己!
    这事儿绝对不正常!
    随后赶来的我爸与大伯他们简单商量了一下,连饭也顾不得吃就匆匆前往十里铺(村名)去找“刘香头”指点迷津去了。
    “刘香头”是我们这儿方圆几十里地最为有名的神婆子,据说供有千年白仙在家里济世救人积功德,上香问事儿看邪病啥的一向极为灵验。
    除了看外症(邪病)十看十准十有效以外,就连平常谁家丢头牛去问,她也能非常准确地说出牛的下落和生死……
    上午十点多的时候,我爸终于从十里铺赶了回来。
    不过一看他的眼神脸色我就知道情况不会太好。
    我大伯和奶奶连忙问情况咋样、我爷爷到底是撞了什么邪、我爷爷的事儿如何化解。
    老爸皱着眉头很是凝重地说道:“我到十里铺刚进院儿还没有开口,人家刘香头就说了,咱家的事儿她管不了也不敢插手,说是至少千斤活肉的献祭是逃不掉的……”
    “千斤活肉?啥意思啊?是要供奉一千斤的祭品才能免灾么?咋要那么多,得花不少钱呢!”大伯搓着手率先追问道。
    我爸摇了摇头:“刘香头说三牲供奉烧纸钱纸人子那些法子都没有用,‘千斤活肉’指的是十个大活人,就是说这个灾殃至少要死十个成年人,而且这还是最轻的……”
    听老爸这么一说,我大伯他们几个马上就怔住了,继而是一脸的惊愕与紧张。
    而我则是刹那间想到了昨天夜里在后山遇到的那个姑娘–当时她说的是“千斤活肉、劫数难逃。你那个邻居的惨死只不过刚刚是个开头而已!”
    皱眉沉思了一会儿,我实在是想不通那个擅长部队擒拿格斗与大成拳的姑娘怎么会知道那口青铜大钟,小小年纪怎么会说出“千斤活肉、劫数难逃”的话!
    我认为这里面绝对不简单,绝对不是一个巧合能够解释的!
    我甚至怀疑不肯说出她姓甚名谁、家住何处的姑娘与那个“半截缸”究竟会不会有什么关系。
    借机将那天晚上我想要猎杀“半截缸”的情况简单说了一下,我爸和大伯也是一脸的愕然与不可思议……
    大伯、我爸他们很是严峻紧张地商量着这事儿怎么办,我也感到好像有个无形大手在暗中悄无声息地扼住了我们胡家命运的咽喉一样,随时都有可能让我们横祸连连、家破人亡。
    商量了一会儿,我爸他们认为这事儿看来必须尽快去华盖峰南麓的阳台宫一趟,最好找到那个海清道长问问怎么办才能化解。
    毕竟这王屋山不仅是天下九大名山之一,更是位列道教十大洞天之首,阳台宫的全真道人们修为高深、道术精湛,只不过是一向低调了点儿而已。
    考虑到我爸刚从十里铺回来,而我大伯又上了年纪,所以我就决定还是我去一趟的好,并且我以前去过几次阳台宫也见过那个海清道长……
    非常幸运的是海清道长并没有外出云游正好就在阳台宫,而且愿意亲自见我。
    在我胡家随时会面临大祸的情况下,我一五一十地情况向海清道长讲了一遍。
    听我如实而简洁地讲了下具体情况以后,仙风道骨、神色淡然的海清道长居然长眉微皱慢慢变得很是凝重了起来。
    我自然是赶快问海清道长是不是化解起来很麻烦。
    “福生无量天尊,几十年前我曾见到过一个那样的青铜大钟,上面铸有密符而且底部也是浇铸得严严实实的,可惜的是发现的时候已经被挖破了!”海清道长一脸的悲悯之色。
    “被挖破了?那后来呢?请问道长当初是在什么地方见到的啊?挖破了也没啥事儿吧?”听海清道长这样一说,我突然想到了曹虎林和那个无名姑娘的话,他们都说那个青铜大钟是千万不可打开弄破的。
    今天听海清道长居然说也有同类的青铜大钟被人给挖破了,所以我立即坐直了身体想要知道究竟会不会有什么严重后果。
    “是的,被发现的时候已经不小心给挖破了,”海清道长点了点头转而问我说,“小兄弟可知道九曲黄河花园口事件么?上世纪三十年代的?”
    黄河花园口事件我当然知道,历史老师当年曾经讲过–就是一九三八年六月份为了阻止日军而挖开了黄河大堤,造成死亡百姓近百万,受灾的高达一千多万,与当年的“长沙大火”、“重庆防空洞事件”并称二十世纪三大惨案。
    想到这里,我心里面凛然一动赶快问海清道长,难道他就是在黄河花园口见过那种青铜大钟不成?
    “没错,当时在黄河花园口就出现了那种青铜钟,我曾经亲眼看到!”海清道长点了点头,“除了百姓死伤无数以外,那么你知道负责扒开黄河大堤的国军新编第八师最后的结局么?”
    对于这种细节的历史问题,我摇了摇头表示不太清楚。
    “新编第八师后来的结局是全军覆没,番号被取消,四任师长当中后来两人被处决,一人被击毙,一人被斗死,无一善终!”
    海清道长好像陷入了回忆一样,继而有名有姓非常准确地告诉我说,新八师的四任师长当中,陈牧民、蒋在珍被军法处决,胡栋成被解放军击毙,马叔明被百姓批斗致死,这些都是当年的事实。
    我琢磨了一下试探着说了一句,战争年代咋能不死人啊,新八师的结局跟那个青铜钟被挖破没有什么关系吧?
    海清道长抬手抚须意味深长地回答说,根断而叶黄不用及秋、血衰而面苍非是肤白,很多事情并不像表面那样能够一目了然啊。
    我觉得这种说法也有道理,但是我现在没有心思追问真假与细节,因为我爷爷随时会像曹虎林那样自杀惨死这才是我最为急切关心的,并且无论是刘香头还是那个神秘的姑娘她们说的都是千斤活肉、劫数难逃!
    所以我赶快把话题转到了正事儿上来–那个青铜大钟我家肯定是不会打破它、弄烂它的,但我家现在的情况应该怎么做才能消灾解难?

  7. 豫西老胡

    海清道长掐指沉吟了片刻,然后神色郑重地告诉我说,天机不可妄泄、福祸尚且难说,虽然我心有余而力不足不能帮助你家化解灾厄,但我料定数日之内必有变数,至于是福是祸就要看你的福缘造化了。
    既然海清道长这样说,我也只好站了起来稽首施了一礼然后告辞离开。
    回家以后,听我讲了下前往阳台宫的情况,我爸和大伯他们都是深感忧虑无奈,一时不知道再去什么地方求高人帮我家消灾解难……
    当天晚上,由于心里面有事儿我一直睡不着,直到窗户外面的一轮圆月已经偏西了,我这才感到一阵睏倦、开始闭上眼睛渐渐入睡。
    不知道什么时候,几下轻轻的叩窗声把我惊醒了。
    迷迷糊糊地睁眼一看,我发现窗户外面竟然有个人影立在那里。
    “是谁?”我心中猛地一惊,立即从床上坐了起来低声喝问道。
    “是我呀,你先穿好衣服出来再说吧。”窗户外面传来一个有些耳熟、似曾相识的声音。
    我怔了一下很快就想起来了,这个声音正是那天晚上在后山被我差点儿一枪给崩了的“美眸小蛮腰”的声音,清脆而又不失温柔甜美,非常悦耳好听–由于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所以我就按照她的特征在心里面给她取了个绰号叫美眸小蛮腰。
    非常麻利地穿好衣服,迅速从床底下取出那杆兔子枪,我稍一思忖继而又把兔子枪给放回了床底,这才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宽敞的院子里月光如水,相当明亮,门前站着的果然正是那个擅长擒拿格斗与大成拳的“美眸小蛮腰”,身高方面我目测估计她不会低于一米六五。
    我稍稍打量了她一下,发现“美眸小蛮腰”这次穿了件纯白的上衣与窄窄的黑色裤子,显得蛮腰细细、俏生生的,披肩的长发扎了个马尾辫儿,整个人看上去很清秀、很清纯。
    “哦,是你啊,找我有什么事儿吗?”我暗暗戒备着小声问道。
    “上次你不是说有个青铜大钟在你家里吗,钟口被浇铸封住的那种。我想瞧一下,可以吗?”“美眸小蛮腰”轻声问我说。
    “真是非常抱歉,不好意思啊,那种东西不宜让外人看的。”对于不知姓甚名谁、家住何处的陌生人,我当然不想轻易带她去看那种东西–虽然“美眸小蛮腰”长得非常清秀漂亮,但这大半夜的我仍旧客气而又毫不迟疑地拒绝了她。
    “只是看一下嘛,人家又不碰不带走。要不,我给你钱,权当买票参观?”“美眸小蛮腰”一边说一边当真从口袋里掏出几张钞票递向了我。
    “不好意思,我家真不是办展览馆的,不能啥钱都赚啊。”我笑着摆了摆手再次拒绝了她。
    “呦呦呦,还摆起架子拽起来了呀!”
    “美眸小蛮腰”撇了撇小嘴儿扬了扬下巴,然后一本正经、十分自信地说道,“本姑娘绝对不会白看你家东西的;这样吧,你先带我去看一下那口青铜大钟,待会儿我带你去见一个人,保证让你觉得物超所值、绝不吃亏!”
    “带我去见什么人?”我迷惑不解地问道。
    “暂时保密,反正一定会让你满意的,”“美眸小蛮腰”忽闪着小扇子似的睫毛煞有介事地继续说道,“我保证不碰不抢不带走那个青铜大钟,只是看一下,你怕什么呀!”
    心里面迅速思忖了一下,我觉得这个身手不凡、颇为聪明的姑娘还算讲道理,而且她那天晚上就能说出“千斤活肉、劫数难逃”的话来,说明她绝对不是一般的女孩子。
    既然只是让她瞧一瞧而已,再加上我非常好奇她待会儿带去见什么人,于是我终于点头答应了下来:“好吧,你等会儿,我去拿支手电筒过来,那口青铜大钟在我家废弃的红薯窖里。”
    我刚刚转过身去还没有来得及迈步进屋,“美眸小蛮腰”连忙劝阻说:“你那手电筒不管用的,我这儿带有小灯笼,虽然不大但完全可以照得见。”
    回头一看,她的手里果然已经提着一盏橙子大小、非清精致的纸灯笼冲着我晃了晃,里面燃烧蜡烛的那种。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再多说什么,立即带她去那口废弃的红薯窖里面观看青铜大钟……
    “美眸小蛮腰”果然言而有信,在红薯窖中只是打着小灯笼睁大美眸细细地瞧着青铜大钟,并没有伸手乱碰乱动,更没有要强抢带走的意思,反而显得很是有些凝重和谨慎。
    “你以前见过这口青铜大钟吗?”我在旁边问了一句。
    “美眸小蛮腰”轻轻摇了摇头神色郑重地回答说:“没有,我以前只是听说过而已,并没有亲眼看到过。”
    “对了,我叫胡君尧,姑娘你怎么称呼啊?”我趁机试探着打听她的真名。
    “美眸小蛮腰”只顾瞧着青铜大钟呢,不假思索头也不抬地回答了一声:“我叫聂晓婧。”
    我又问她她是怎么知道这种青铜钟以及我家“千斤活肉、劫数难逃”的,聂晓婧蹙着细眉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轻轻摇了摇头。
    大约不到五分钟,自称聂晓婧的姑娘就表示可以上去了。
    “本姑娘言而有信,走吧,我带你去见一个人,算是有来有往、投桃报李。”来到地面以后,聂晓婧示意我跟她一块去院外。
    “去什么地方、有多远?怎么去啊?”这深更半夜的,我虽然胆大却也必须保留一份警惕之心。
    “到地方你就知道啦,至于怎么去,当然不能让本姑娘牵着你、背着你去呀!喏,外面有车。”
    聂晓婧说完以后径直朝墙边走了过去,一边走一边说道,“放心吧,我是不会害你的;去不去随你,过期不候噢!”
    说完这些,聂晓婧十分轻盈地快步上前用脚在墙上轻轻一蹬,一个漂亮的前空翻就到了院外。
    我搓了搓手吸了口气,也只好手脚并用地翻墙跟了上去……
    跟着聂晓婧来到院外一看,我发现我家大门左侧停着一辆黑色的、非常大气的轿车,明显不是捷达桑塔纳那种。
    走近仔细一看车标,只见一对儿翅膀的中间有个字母“B”–这居然是一辆宾利轿车!
    我心里面很是有些震惊与好奇,真没有想到这个不施粉黛、衣着朴素的漂亮姑娘居然会是一个白富美–别说我们王屋镇,恐怕就连我们县也没有一辆这个档次的豪华车;如果不是我退役前在驻地徐州见过的话我根本就认不出来它。
    “别看啦,赶快进来吧。”聂晓婧按了一下摇控钥匙打开了驾驶室的车门儿,冲我招呼了一声。
    我赶快坐进了副驾驶的位置。
    车内的灯光很是柔和明亮而温暖,我是第一次在这样近的距离内瞧清了这个身手非凡的长腿姑娘–从侧面看上去,无瑕的俏脸白白净净的,颀长的脖颈如同羊脂玉一般洁白粉嫩,胸前的小山峰被安全带勾勒得相当挺拔迷人。
    再加上闻到她身上那种年轻姑娘特有的香气,更是让我有些走神失礼地一直打量着她……
    或许是察觉到了我的目光吧,聂晓婧白皙的俏脸微微一红,咬了咬芳唇似乎有些愠怒地轻声提醒道:“坐好了呀,当心磕碰着你!”
    说罢这些,聂晓婧猛地轰了一脚油门儿,大排量的宾利立即像箭头一样朝前飞奔而去,逼得我往后一仰只好靠在椅背上目视着前方……
    “喏,就是这里了,你敲门去吧;记得站在门外就好,不用进去的。”聂晓婧带我来到一处平房门前,一块下车后冲着我指了指。
    瞧了瞧聂晓婧又看了看紧闭的平房门,正当我有些迟疑不决迷惑不解、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带我来这个陌生地方的时候,只见房门一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年人。
    “姥姥!”在看清那位白发老人以后,我急忙大踏步迎了过去。
    让我意料不到的是,一向最疼我、对我最亲的姥姥在看清是我以后,不但没有像往常那样一脸慈祥可亲反而很是急切地冲着我说道:“君君你咋到这儿来啦,这不是你来的地方啊,赶快回去吧你,快点儿!”
    “是我带他来这儿的,待会儿我再送他回去;老人家您尽管放心,保证不会有事的。”美腿修长小蛮腰的聂晓婧在旁边插嘴说了一句。
    抬头仔细瞧了瞧聂晓婧,我姥姥这才神色放松了下来,很是挂念地问了些我妈和我小姨的情况,然后告诉我说她房子的东北角塌了,前几天老是漏雨,让我叫我舅舅抽个空过来帮她修理一下。
    说完这些,我姥姥紧接着就再次催促我赶快回去、越快越好……
    一路风驰电掣一般把车开到了我家大门的旁边停稳以后,正当我打算推开车门儿回去的时候,聂晓婧一边跟我一块下车一边说道:“别急嘛胡君尧,万一走错路就麻烦了,还是我送你回去吧。”
    “这都到我家大门口了,我还会走错路?”我有些哭笑不得,觉得这个聂晓婧真是会开玩笑。
    不过我心里面也瞬间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这姑娘不会是想要在我家借住半宿吧?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别误会,我只送你到门口就行,我还得赶快回去呢!”聂晓婧说了一句,紧接着纤腰一拧再次来了个前空翻,十分轻盈地跃过了我家的院墙……
    走到院里以后,聂晓婧抬手在我肩膀上轻轻推了一把:“我走啦,离天亮还早呢,你再睡会儿吧!”
    我感到身体猛地一飘,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我发现自己竟然稳稳地躺在床上,刚才只不过是做了个梦而已。
    只是这个梦境太过逼真太过清晰了,搞得我一时弄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眨了眨眼睛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题–我姥姥她在今年春天就已经去世了,除了做梦以外,我怎么可能会再见到她?
    怪不得她老人家见到我后立即一脸着急地说君君你咋到这儿来啦,这不是你来的地方啊,赶快回去吧你,快点儿!

  8. 豫西老胡

    感谢中国灵异网,终于审核通过了,我一直不好意思问。因为我一开坑又得两百万字左右,很占用网站的资源。
    既然通过了,我还是像上本一样,一定更新到大结局那一章。
    求点赞、求留言,我得先码字去,晚上连更万字,言而有信!

  9. 楼主快更啊 看上瘾了 加油加油

    • 晚上好,多谢支持,我马上就三章连更,一万字左右。

  10. 勇远到底有多远

    老哥又有新作啦,恭喜。小老弟我给你留言,点赞。

  11. 豫西老胡

    【第0005章】茅山弟子
    按亮台灯慢慢坐了起来,我觉得刚才那个梦绝非寻常,只是琢磨再三我仍旧弄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因为之前从来没有遇到这种情况。
    看了看表已经凌晨四点多了,我却是再也睡不着觉。
    等到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我就悄无声息地起床洗漱一番,然后权当跑步锻炼身体,朝七八里外姥姥家村边儿的坟地跑了过去……
    当天色完全放亮的时候,我站在姥姥的坟前心里面既震惊迷茫又感慨难过–
    震惊的是,姥姥坟茔的东北角竟然真的塌陷下去一片,估计是前段时间连着几场大雨给冲浸造成的;
    难过的是,姥姥在见到我以后急切地让我赶快离开、赶快回来,只怕我万一回不来了!而且纵使已经阴阳相隔,她仍在牵挂着我妈和我小姨……
    “姥姥你放心吧,我妈和我小姨都很好,你不用挂念她们了;马上吃过早饭我再来给您老人家把坟填好修好,再多给姥姥您送些钱花……”
    我一个人站在坟前自言自语地说了一番,这才心情复杂地转身回去。
    在回去的路上,想到“千斤活肉、劫数难逃”那八个字,再想想姥姥她就算到了另一个世界仍旧牵挂着我妈,我心里面就更加着急了,恨不得赶快解决掉那个梦魇魔咒,只怕我妈万一再出了什么岔子。
    到家以后,为了避免让我妈伤心难过、担心害怕,我并没有将昨夜的怪梦说出来,只是说我在晨跑锻炼的时候无意间发现我姥姥的坟茔塌陷了一点儿,待会儿吃过饭我去找我舅舅,和他们一块烧些纸箔元宝把坟填好圆好……
    差不多整个白天我都在琢磨着昨天夜里的那个怪梦,我估计那就是民间传说的灵魂出窍吧。
    只是那个自称聂晓婧的姑娘,除了她的眉清目秀、白皙俏丽以外,我觉得她跟当初我在后山见到那个“半截缸”相比,无论是身高还是体态胖瘦,都是非常相似的。
    思忖了一番,我心里面很是有些遗憾–昨天晚上我问了她的姓名、看清了她的长相,却偏偏没有去看她脚上穿的是不是绣花鞋,是不是那种黑色底边儿、红色鞋面儿,上面还绣着绿色叶子和粉色小花的绣花鞋……
    爷爷的表现越来越古怪,原本乐观豁达的性格变得沉默寡言的,急得我爸和我大伯他们丝毫不敢放松地陪着他、守着他,只怕他万一步了曹虎林的后尘。
    再看了看精神低落的妈妈,想想阴阳相隔的姥姥还在牵挂着她,我心里面恨不得立即找到那个罪魁祸首半截缸把它碎尸万段然后一把火烧掉它……
    次日上午,正当我准备去其他宫观碰碰运气的时候,大门口突然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家里有人么?”
    我赶快走了出去,一边抬手喝止狗吠一边问对方找谁、有什么事儿吗。
    “我是过路的外地人,口渴了想讨碗水喝,井水就好,请问可以吗?”
    “当然可以,快进来吧,入秋以后不能喝凉水了,我给你沏杯茶吧。”我一边点头一边示意对方跟我进屋就好。
    那个看上去五十岁左右非常硬朗的汉子连连道谢,这才跟我一块穿过院子进了堂屋。
    我爸和我大伯则是赶快掏烟让烟,请对方先坐下来歇会儿。
    或许是见我一家还算善良热情吧,那个外乡人喝了一杯茶过后又试探着说他早饭还没吃呢,问我家有没有剩饭让他吃点。
    这年头无论家境如何,至少都是衣食不缺的,我爸很是爽快地说咋能让你吃啥剩饭啊,要不给你打碗荷包蛋或者下碗挂面吧。
    见我妈也是这样说而且连忙站起来就要去厨房做饭,那个外地人转而笑着点了点头,一边摆手让我妈不要忙了,一边正色说道:“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既然是淳朴厚道、乐善好施的人家,你们家的飞来横祸我管定了!”
    我们全家面面相觑,一时有些愕然。
    “我叫许心正,是茅山派弟子,已经寻找那个邪物害人精好几年了,中间也曾给过她机会;既然她变本加厉地继续害人,我这次就只好带走她除掉她……”那个五十岁左右、浓眉国字脸颇有正气的老者一本正经地说道。
    这个意外之喜让我们全家立马全部站了起来,向许道长连连表示感谢。
    我心里面更是长长地松了口气,感到浑身一阵轻松。
    许心正叫我们不必客气,不要称他为什么大师道长的,叫他许先生或者老许都可以。
    说完这些,许先生看向了我,很是有些遗憾地对我说:“其实那天晚上你是功亏一篑啊,如果当时你果断开枪的话,她根本逃不掉,你家的问题也就得到了解决!不过由我来对付她也好,免得你惹上官司麻烦。”
    我一下子愣住了:“许先生你是说,那个女孩子就是‘半截缸’?就是你说的邪物害人精?”
    许先生点了点头:“没错,不过她并不是什么半截缸,只不过是她玩了一手古代的戏法也就是幻术障眼法而已……”
    许先生一本正经地介绍说,那个害人精名叫聂晓婧,从小就学习一些民间的旁门左道之术,会走阴也学过养蛊炼蛊,后来在**警官大学念了两年的犯罪心理学就被学校给开除了。
    我怔了怔继而是恍然大悟:怪不得她会部队所教的擒拿格斗术呢,原来她在**警官大学读了两年;而且她之所以能够带我去见我姥姥,原来她可以元神离体会走阴!
    不过,我仍旧有些不太相信聂晓婧是那种阴险害人的东西。
    或许是看出了我的疑惑吧,许先生轻声告诉我说,还记得《聊斋》里面的画皮吗,魔鬼多会以天使面目出现的;那个害人精虽然看上去清纯俏丽得好像个仙子似的,但实际上却是心肠比蛇蝎还毒,小伙子你可不要被她的外表所迷惑啊。
    “不是,我的意思是说,聂晓婧真的就是那个‘半截缸’吗?”我心里面仍旧难以相信。
    “这个不用我多说,从她的身高体态以及走路的姿势上你再仔细想想就会明白了。”许先生一脸的淡然自信。
    我仔细回忆了一下、对比了一下,觉得聂晓婧跟那个“半截缸”相比除了多了个脑袋以外无论是身高还是胖瘦体态啥的,还真的是非常相似。
    许先生喝了一口茶水继续说道,你那天用的是填铁砂的兔子枪,一搂火就是一大片,她身手再好也躲不过去,真是可惜了啊;不过没关系,只要你们按我说的做,这次一定能除掉她。
    “只要除掉她,我们家的事儿就能解决了?”这才是我最为关切的问题。
    “这是肯定的,只要我带走她、除掉她,你们家就平安无事了……”
    许先生一本正经地说道,抛钩就会提钩、下网就会收网,他已经算准了,那个害人精这几天一定会来我们家取走青铜大钟;他暂住我家几天以静制动,一定能够出其不意地拿下她,到时我家的问题就能顺利解决了。
    我迅速琢磨了一会儿,向许先生道谢过后表示为了稳妥起见,让我爸妈和爷爷奶奶暂时都搬到我大伯家去住,只需我在这儿陪着许先生就好,免得到时人多事乱……
    当天晚上我将自己的房间让给了许先生,我则是搬到了大门东厢房暂住–兔子枪和火药钢珠,我已经趁人不注意提前藏到了东厢房的床底下……
    第三天午饭过后不久,正当我在大门口前的池塘边钓鱼沉思的时候,一辆进口的红色“牧马人”悄无声息地停在了附近不远处。
    见那“牧马人”挂的是省会郑州豫A的牌照,我有些好奇地站了起来打量着。
    与此同时,从驾驶室下来一个长腿细腰、白白净净看上去非常清秀俊俏的姑娘:“你好,还认识我吧?”
    “哦,聂晓婧……”我很快就认出了对方–来者正是那天晚上我差点儿开枪射杀的“美眸小蛮腰”,正是带我见我姥姥的神秘高人,同时也正是许先生所说的邪物害人精聂晓婧。
    大白天第一次看清楚,这个聂晓婧真的像许先生所说的那样清纯俏丽得像个仙子一样,而且言谈举止温婉端庄、颇为秀气,说话的时候水润润的芳唇轻启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贝齿,显得很是好看。
    见我愣了一下很快就认出了她,聂晓婧抿嘴儿浅浅一笑开门见山地直接说道:“那个姓许的败类现在应该就在你家里面吧?”
    “没错,许心正在我家已经等你两天了,喏,你自己过去瞧吧。”我也干脆利落毫不隐瞒地小声说了一句,并抬手指了指我家的大门。
    “让你深信他是好人而我是坏人的话,想必许心正早就说尽;我不想多作口头的解释,我只说一句话,就是请你相信我,我绝对不会害你以及你的家人。”
    说完这句话,聂晓婧立即神色如常、脚步轻盈地走了进去。
    等到她穿过大门进院以后,我马上随之进去将大门关紧上锁,然后冲到东厢房里迅速从床底下取出已经压好火药钢珠的兔子枪。
    不过我并没有走出去更没有立即开枪,而是隔着小卧窗静静地观望着院子里的动静。
    聂晓婧在距堂屋门三四米的时候,许先生突然从里面走了出来,猛地冲着聂晓婧扬起了右手。
    可惜的是聂晓婧动作更快,随着聂晓婧手腕儿一抖,许心正刚刚举起来的右手随之一顿,马上有一个黑色的东西从他手里掉到了地上。
    与此同时,许心正一下子左手握住右腕儿龇牙咧嘴五官扭曲了起来,显得很是痛苦且惊愕意外–估计他根本没有料到聂晓婧会如此厉害吧。
    眼看他们两个眨眼之间就已经分出了高下,我这才迅速冲了过去眉毛一横低声喝道:“你们两个都住手、都别动!再敢动一下我就开枪了!”

  12. 豫西老胡

    【第0006章】昔年秘闻
    “小胡你要干什么你别乱来啊,唏……我手腕儿中了她的毒针……”许心正的眼睛里面闪过一丝不解与紧张之色,连忙示意我不要开枪免得误伤到他。
    而聂晓婧则是回头瞧了瞧我,一脸的淡然平静,丝毫没有害怕的迹相。
    我将兔子枪对准了他们两个,神色冰冷、声音低沉地慢慢说道:“对不起了两位,我胡君尧肉眼凡胎,没有《西游记》中孙悟空的火眼金睛,看不出来你们两个到底是谁想要害我全家;
    但是我当过兵,知道情况危急之下为了保护多数应该牺牲少数,应该牺牲自己;所以,如果你们两个不能自证无辜的话,我只好把你们两个一块射杀掉,以此来避免我胡家的灭门之祸;
    至于其中一个无辜被杀的,我胡君尧杀人以后马上去派出所投案自首,到时候我认罪伏法被枪毙,算是给他偿命……”
    听我这样一说,许心正一脸的愕然继而变得惊恐了起来,连忙表示小胡你可千万别开枪、千万别开枪。
    而聂晓婧则是神色平静如初,只是淡淡地说道:“牺牲自己一个而保家人,胡君尧你倒是挺孝顺挺果敢的呀;可惜的是你想错了,你就是开枪杀了我们两个,你家的那个‘千斤活肉、劫数难逃’的灾殃也根本解决不了。”
    “对对对,你就算杀了我们两个也是根本没用的……”许心正也赶快以此来劝说我不要莽撞、不要开枪。
    我心里面冷笑了一下,目光紧紧地盯着许心正:“怎么会没用呢许先生,你当初说的可是只要杀了这个害人精聂晓婧,我们家的灾殃就能得到解决了啊?”
    “这个?咳咳,小胡你听我说,这个事情呢,这个……”许心正被我问得瞠目结舌愣了一下,一时无法自圆其说。
    “这个什么?如果你说实话,现在还来得及,否则的话我这就开枪了!”
    我右手的食指紧紧地挨着扳机,做出随时开火的样子正色说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许先生你放心,如果万一错杀了你,到时候我给你偿命!”
    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被吓的,许心正额上的汗水直往下淌,只是一个劲地叫我千万别开枪。
    这个时候聂晓婧在旁边小嘴儿一撇:“还茅山弟子呢,说出来也不怕三茅真君把你的魂儿给拘走给押到阴山背后;你不过一个小喽罗而已犯不着这样卖命,只要你老实交待,不但本姑娘不杀你而且还会尽力劝说胡君尧放你一马。”
    许心正瞧了瞧聂晓婧又看了看我,一脸的迟疑不决。
    “看来真正的害人精就是你这个王八蛋!”我将枪口偏向了许心正一点儿,“聂姑娘你闪开,我崩了他以后马上就去公安局投案自首!”
    “别别别,我我说,我说,你家的事儿真的与我无关……”许心正终于承认他当初是骗我的,杀了聂晓婧解决不了我家的问题,杀了他许心正也是同样如此。
    聂晓婧再次开了口,劝我没有必要跟一个败类小喽罗小虾米一般见识,而且对许心正说,你右腕儿上所中的钢针虽有麻药却无剧毒,只要求得胡君尧饶了你,你是死不了的。
    听聂晓婧这样一说,许心正彻底不再试图蒙混过关,马上一脸无奈地说他只是奉命行事而已,求我千万不要开枪,千万饶他一次。
    “好吧,帮本姑娘带一句话,告诉那些家伙,让他们好好想想当年‘引沁济蟒’以及八二年安阳军分区发生的怪事;事情总要有个交待,真相不能一直被埋没下去,让他们想清楚了再作决定!”
    聂晓婧略略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另外,无论生死成败,这只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与人家胡君尧没有任何关系,有本事尽管冲本姑娘来就好,祸及无辜算什么好汉!”
    说完这些,聂晓婧这才看向了我,建议我不妨放了许心正。
    虽然这个外表看上去清秀俊俏的的聂晓婧说话爽直、做事仗义,而且明显是在袒护着我,但由于曹虎林死得实在是太惨太诡异,而且现在又事关我胡家的兴衰存亡,所以我仍旧保持着警惕冷静,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
    故而我端着兔子枪面无表情地反问聂晓婧:“放了他可以,但我胡家的事儿你能告诉我真相并能帮忙解决掉吗?”
    “我真的不清楚你所说的真相,不知道那个青铜大钟究竟是怎么回事,也没有办法帮助你家彻底解决‘千斤活肉’的灾殃,”
    聂晓婧轻轻摇了摇头继而话锋一转,“但是许心正他们同样做不到,而且我至少可以帮助你家暂缓一缓。”
    听聂晓婧如此一说,我有些犹豫不决。
    “相信我,就按我说的做;不相信我,你尽管开枪连我一块射杀掉。”聂晓婧神色坦然平静地补充了一句。
    面对杀伤范围很大的兔子枪,这个纤细清秀的姑娘居然远比那个浓眉国字脸一身正气的许心正要淡定得多,这让我心里面不由得多少有点儿佩服。
    盯着聂晓婧那双明净明澈的大眼睛瞧了瞧,我咬了咬牙终于开了口:“好,我相信你!姓许的你走吧,以后再敢踏进我胡君尧家半步,到时我先把你崩成个刺猥再活剥了你,滚!”
    “我再不来了、再也不来了!”许心正如逢大赦一样拾起地上的那个黑色的东西,然后慌里慌张地跑了出去……
    等到目送许心正很是狼狈地匆匆离开以后,我这才看向了聂晓婧:“你为什么要来这里?”
    “因为如果我不来这儿的话,你就没有办法弄清楚到底是谁在害你,你就会把账记到我的头上,就会虎狼为友、助纣为虐!”
    聂晓婧回答得十分坦然平静,“当然,我也想趁此机会弄清楚那口青铜大钟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就不怕我真的开枪连你一块射杀掉?”我不苟言笑地再次追问道。
    “我相信我的眼光,如果你是一个滥杀无辜之人的话,那天晚上你就已经开枪了;而且你在小声承认许心正就在你家的那一瞬间,我就知道你并没有彻底相信他!当然,你也没有完全相信我。”
    聂晓婧扬了扬下巴,“那时我就怀疑你极有可能想要坐山观虎斗,然后趁机辨个真假!”
    我笑了笑,心里面挺佩服这姑娘的–看上去清清秀秀、俏丽纤细的小姑娘居然有勇有谋、聪慧过人!
    不等我开口,聂晓婧转而问我说,姓许的道貌岸然、能言善辩,那么你为什么会怀疑他呢?
    “虽然他装得很像而且一脸正气的,但‘刘香头’和阳台宫的海清道长都说是劫数难逃,而他却敢夸口说只要除掉你就能解决我家的事儿,让我心里面产生了怀疑!”
    我把话顿了顿,“当然,我也相信我的眼光,我觉得你并不像他所说的是一个邪物害人精,所以我决定敲山镇虎、以辨真假!”
    “嗯,有勇有谋、沉稳缜密!”聂晓婧冲着我竖了竖大拇指,“特别是你刚才那一招,估计也只有当过兵的人才会想得到吧……”
    接下来我请聂晓婧进屋坐下,倒了两杯水以后问她刚才所说的那些究竟是怎么回事,许心正为什么要掺合进来。
    聂晓婧轻轻抿了一口茶水,然后抬起头来反问道:“你听说过当年在‘引沁济蟒’以及八二年时安阳军分区所发生的灵异怪事吗?”
    作为从小就在王屋山脚下长大的本地人,我当然听说过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在那个劈山引水大工程(引沁济蟒)过程中发生的灵异怪事;
    据一些老年人回忆说,如果不是当年有个道长舍身济世的话死的人一定会更多,绝对要远超官方公布的遇难人数(官方报纸及地方志上记载的是捐躯62人,其中包括三位女同志,现在网上也可以查得到了)。
    至于八二年安阳军分区发生的灵异事件,我只是耳闻了个大概并不知道具体情况–据说八二年的时候,安阳军分区近五百枪支、七千发子弹不翼而飞,事件上报到了河南省军区和中/央/军/委,封了数百公里的范围严加排查最后却是无解……
    “那两件灵异怪事我听说过,只不过两件事根本不挨边儿啊?”我有些迷惑不解地看向了聂晓婧。
    “其实,它们都与抗战期间发生在王屋山的神秘事件有关–当年曾经惊动到了日军大本营,当时的日本华北方面军司令寺内寿一亲自调派一支特种小分队,护送数名日本神官专程奔赴王屋山秘密调查,从截获的书信情报来看,日本军方称之为支那王屋山怪異事件,”
    聂晓婧蹙着细眉神色凝重地轻轻摇了摇头,“只可惜当时的国共双方都在致力于抗击日寇、救亡图存,根本无力进行调查深究;
    而建国后百废待兴,接下来又是数次运动、抗美援朝以及长达十年的文化大革命,所以被一再搁置继而物是人非、尘埃渐厚……”
    听聂晓婧这样一说,我立马激动了起来。
    因为这件事我早就听曹虎林讲过,说是连吃人的东洋大狼狗都夹着尾巴瑟瑟发抖,叫都不敢叫一声。
    只是我一直没有打听到当年在王屋山深处究竟发生了什么神秘事件,居然会惊动到日军大本营而且会派日本神官出面处理。
    我甚至隐隐觉得曹虎林的自杀惨死以及那口青铜大钟,极有可能就与当年的那个灵异事件有关。
    想到这儿,我立即放下了手里面的茶杯,非常好奇地追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13. 豫西老胡

    【第0007章】女鬼吹灯
    聂晓婧像陷入了回忆一般沉默了片刻,这才告诉我说,她的太爷爷与曹虎林一样也曾在李正德(原济源伪军司令)麾下效力,知道日本神官奔赴王屋山秘密调查处理的事儿,投诚起义后也曾向上级报告过。
    与曹虎林不同的是,聂晓婧的太爷爷后来在抗美援朝的战场上立了功,故而在后来的大运动中受到的冲击不是太严重;
    社会稳定、改革开放后,早已离休的聂老先生一直念念不忘当年的事儿,非常想要弄清楚王屋山神秘事件的真相,于是就托在安阳军分区的老部下出面协调,想要让新乡军分区派人探究一下(当时的济源隶属于新乡地区管辖,后来才划归焦作市);
    令人惊奇的是,安阳军分区刚刚打算行动就发生了那件轰动全国的灵异事件,聂晓婧太爷爷的那位老部下也因此而被调离……
    “你太爷那位老部下的调离,或者说安阳军分区的那个灵异事件跟王屋山的事儿没有什么关系吧?”听聂晓婧简单讲了一下情况后,我试探着质疑道。
    “有关系的……”聂晓婧非常肯定地轻轻点了点头,神色变得有些伤感了,低头咬了咬嘴唇停了片刻这才告诉我说,她的太爷爷与那位老部下后来都跟曹虎林一样走(去世)得很痛苦,而且都与一口青铜大钟有关。
    只是事情相当复杂,不是几句话能够讲得清楚的,所以聂晓婧表示具体情况以后如果有机会再告诉我。
    既然涉及到了人家的伤心事儿,我自然是不能继续追问–虽然我心里面非常好奇。
    于是我赶快换了个话题,问聂晓婧是不是真的有办法帮我家延缓一下那个“千斤活肉”的事儿。
    “放心吧,我说话算数的,至少能帮你家延缓两年左右的时间,这样你就可以有比较充足的时间寻求彻底化解之道。”聂晓婧端起茶杯浅浅抿了一口回答说。
    “谢谢,谢谢!”我道谢过后继续追问说,“对了,这事儿怎样才能彻底化解呢?你能不能指点一下大致的方向?”
    “大方向有且只有一个!”
    聂晓婧眨了眨美眸一本正经地回答说,“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功德五读书;你命中有劫而又运交华盖,这绝对不是依靠读书和改风水能够解决的;更何况福地自有福人居、德不配位反有灾;所以你只有积下大功德这一条路子可走!”
    我思忖了一下,觉得聂晓婧说得有道理。
    只是在问她如何才能积下大功德时,聂晓婧让我不妨从小事做起,说是只要心中善念长存、常行善举,一定能够改运改命、消灾解厄的;不过由于她只帮我家延缓了两年的时间而已,所以一定要在两年之内积下大功德才行。
    说完这些,聂晓婧就起身告辞…..
    送走聂晓婧以后,我思忖了一会儿决定先不把这事儿告诉我爸妈他们–虽然聂晓婧曾经带我去见早已逝世的姥姥,但我不能完全确定的事儿我是不会乱说的。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出了门,想要去阳台宫请海清道长确认一下我家的灾厄是不是真的延缓了两年。
    刚从家里出来的时候虽然有雾但不是很大,可是到了后山雾就越来越浓了。
    走了大约二十多分钟的样子,前面的路边突然窜出来一只野兔,灰毛黄斑的那种,看上去肥肥壮壮的,我目测估计得有五六斤重。
    与往常情况不一样的是,那只肥壮的野兔被路人惊扰以后不但没有迅速窜过蚰蜒小路消失在荒草丛中,反而旁若无人一般在前面慢腾腾地走走蹦蹦,并没有迅速逃开。
    赶快去阳台宫找海清道长才是正事儿大事儿,再说我也没有带上兔子枪,所以我根本没有拿它回去炖成半锅浓油赤酱兔子肉的想法。
    奇怪的是那只野兔真是目中无人一样,就在我前面慢腾腾地不时蹦上几下,完全没有赶快逃之夭夭的迹象。
    我拍了几下巴掌后来又弯腰捡了个土块朝它砸了过去,它仍旧没把我放在眼里似的不紧不慢地跳上几跳,与我一直保持六七米左右的距离。
    “天予当取、不取有罪;既然你活腻了想再投个好胎,那我就捎着你算了!”一念至此,我立即迅速冲了上去想要逮住它。
    兔子的反应与奔跑速度确实不是人类可以赶得上的,等到我撵了一阵累得呼吸急促停下来的时候,它也好像累了一样仍旧在我前面六七米的地方不时跳上几下。
    我有些后悔没有带上兔子枪了,而且我弯腰捡了几次石块也没有砸到它。
    看着它若无其事地在我前面慢慢走着不时蹦上几下,不远不近一直与我保持着六七米的距离,我搓了搓手决定逮住它。
    疾速追赶了几次,又俯身捡起石块砸了它几回,那货突然非常麻利地钻进了前面一个小土丘里面不肯出来了。
    我一边调整着呼吸一边认真打量了一下,发现这个长满荒草的小土丘像个无主老坟茔的样子,底下正好有一个海碗大小的洞口,那只野兔就是从洞口钻进去的。
    想到野兔子那种东西最喜欢住在荒芜少人的老坟院里,再瞧瞧这个小土丘,我心里面凛然一动这才觉得今天这事儿估计有些蹊跷。
    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感到脖子后面一凉一凉的,好像有人站在背后噗噗地朝我吹着凉气。
    双拳护颈迅速转身回头去看,后面空荡荡、雾朦朦的,根本没有任何人。
    知道情况不对,我立即转身就走。
    雾越来越浓,我沿着原路快步返回,大约几分钟后前面隐隐约约出现了一个小土丘。
    近前仔细一看,我心里面不由得猛地一紧:这应该就是刚才那个老坟茔模样的小土丘,而且同样的置正好有个海碗大小的洞口!
    心里面明白这次遇到了传说中的“鬼打墙”,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冷静,四下瞄了瞄方向方位以及旁边的树木参照物,然后就以尽量等幅的步伐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正当我以为终于远离了那个坟茔土丘的时候,我发现我居然又回到了那个小土丘的跟前。
    让我更加心惊的是,后面那种朝我频频吹凉气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越来越明显,我已经确定绝对不是错觉所致–就算我竖起领子护住了脖子,但那种凉飕飕的感觉仍旧非常清晰真切……
    当我第三次回到那个坟茔土丘的时候,年轻气盛、当过几年兵的我开始由紧张变成了愤怒。
    我挺起胸膛用手指着那个坟茔似的土丘低声喝骂道:“我胡君尧从来没有做过亏心事儿,你要是再敢作祟迷我的话,等雾散了以后我回家拿把铁锹就把坟给你挖了,把你的破棺材烂骨头渣子给你弄出来!”
    “咳咳……”我的话音刚落,前面突然传来几下沧桑老迈而又有些沙哑的咳嗽声,好像七八十岁老年人的嗓音。
    “是谁?”我一边警惕喝问一边睁大眼睛仔细搜寻着、定位着。
    “咳咳……”
    这一次我确认清楚了–沧桑老迈、略带沙哑的咳嗽声居然是从那个海碗洞口里面发出来的。
    我的头发梢子刹那间支楞楞地竖了起来,心里面瞬间就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今天我遇到的绝对不是寻寻常常的鬼迷眼、鬼打墙,这个沧桑老迈的咳嗽声无论是那只老兔子模仿人的声音还是另有原委,这都不是一般人能够对付得了的。
    如果是那只野兔的叫声还好,如果不是的话,难道是坟中枯骨在作祟不成?
    正当我心里面有些惊慌、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我突然听到了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小伙子你过来,你围着那个老坟头转个啥啊!过来我带你离开这儿!”
    扭头一看,我发现左前方不知什么时候走过来老先生,看上去七八十岁的样子,穿的是半新不旧、黑蓝色对襟盘扣儿的老式衣衫。
    在看清楚那个老者有脑袋有眉目五官确定不是“半截缸”以后,我这才好像溺水者遇到了救命稻草一样快步朝他走了过去。
    还没走几步呢,那个老先生突然冲着我抬了抬手,示意我赶快停下:“哎,你就别再过来啦!”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刚刚要我过去、说是带我离开这儿,现在又让我别再过去,有这么出尔反尔、翻脸如翻书的吗?
    那个老先生抬起头来冲着我一本正经地说道:“俩手血糊糊的、肠子内脏都流出来了,看来你当初确实死得很惨很痛苦;但是冤有头债有主,你死得再惨也跟人家小伙子没有什么关系啊,你何必缠着人家不放呢?”
    老先生的话让我心里面一凉一凉的,我不由自主地瞬间想到了曹虎林–前段时间老曹死的时候就是俩手血糊糊的,就是用手把肠子内脏啥的都给揪拽了出来。
    “你到底走不走?嗯?”那个老先生皱了皱眉头,冲着我低声喝道,“今天既然让老夫碰到了,老夫就不能袖手旁观;你就是把人家小伙子身上的三盏灯全部给吹灭了,今天你也带不走他!”

  14. 豫西老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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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有点赞和顶贴,老胡尽量不断更,而且会像上本一样,在这儿全部更完,不会给中国灵异网留个烂尾贴的。
    而且我已经得到了授权并截图留证,是可以全部更完的。除了没人愿意继续看以外,老胡保证不弃贴,说话算数。

  15. 虽然我已过了看小说的兴趣,对老胡的文章没有兴趣,但我非常忌妒老胡起笔生花,落笔成辉的文彩。真心话。
    也必竟我写作的少

    • 晚上好,谢谢夸奖!
      其实,哪里有什么文采,只不过写个小故事而已

  16. 朵朵

    忌妒,哈哈~我喜欢这个忌妒。跟完留个爪。

    • 豫西老胡

      朵朵晚上好!
      感谢朵朵的留言支持哈!握手问好,顺祝开心!

  17. 豫西老胡

    【第0008章】杀身之祸
    我迅速转身回头看了一圈,周围仍旧是空荡荡、雾朦朦的,除了我和那位老先生以外根本没有任何人。
    睁大眼睛我这才看清那个老者一直盯着的其实并不是我胡君尧,而是我的后面!
    心里面猛地一冷,寒毛乍起的瞬间我就明白了–怪不得我一直觉得后面好像有人在朝我噗噗地吹凉气呢……
    “老夫可不管你是什么厉鬼冤死鬼,再敢不听好言相劝、不赶快走开的话,老夫就不客气了!”
    那个老先生盯着我的身后一边正色警告,一边抬手从脖子上面取下一块黑色的东西冲着我晃了晃。
    “又是一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主儿!识相走开了就好,只要你以后不再继续纠缠人家年轻人,老夫也犯不着跟你一般见识!”
    老先生这才神色轻松了起来,招手示意我过去。
    我赶快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表示感谢。
    “没事儿没事儿,正好碰到了就帮你一把而已……”老先生摆了摆手,示意我不必客气,还是先离开这儿再说。
    由这位老先生一块同行,仅仅不过数分钟的工夫而已,我们就一块来到了那条我所熟悉的小路–看来民间所说的鬼迷眼、鬼打墙真是不可思议,这儿距那座老坟茔似的土丘最多不超过一百米,但我刚才竟然一直找不到,几次都是又转了回去!
    来到小路上我这才再次道谢过后问老先生是怎么回事儿。
    老先生告诉我说,刚才那个地方是座老坟头,周围阴气很重,有个女的肠子内脏都流出来了,俩手血糊糊的,看来生前应该是死得很惨,她一直在我后面吹我头上和肩膀上的三盏灯。
    “吹我头上和肩膀上的三盏灯?”我怔了一下突然想到村里面老年人常说阳世之人身上都有三把火,火旺运气旺、火弱时运低,而且火弱的时候还容易出事儿撞邪啥的。
    “嗯,你左右肩上的两盏灯差不多已经熄灭了,只要再等上一会儿工夫,等她把你头上的那盏主灯一吹灭,你就会被她彻底给迷住,就会莫名其妙地自杀……”
    那个老者瞧了瞧我,然后把他戴在脖子上面的那个黑色的吊坠儿再次取了下来递向了我,“你这段时间阳气弱、时运衰,容易撞邪。喏,这个送给你吧,你把它戴在身上就没有乱七八糟的东西敢跟着你、招惹你了!”
    “不不不,谢谢老先生,您的好意晚辈心领了!”
    低头瞧了瞧老先生手上的那个佩饰,见它并不是普普通通的佛像观音像的小吊坠儿,而是一个黑色的、模样非常稀奇的怪兽造型,估计非常值钱,所以我赶快摆了摆手表示谢绝。
    老先生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一样劝我说,这个东西虽然辟邪效果极好但不是金子翡翠,就是用石头根子雕的,不值啥钱,小伙子你就放心拿去吧;一直把它戴在脖子上也免得你再撞邪,但是不能让别人看见,被人见了容易失灵的……
    推让再三,见那位老先生是真心实意地相赠,我只好道谢过后双手接了过来–这个能够辟邪的怪兽造型我从来没有见过,形如猛虎却头生独角,最奇特的是它居然长了六只耳朵……
    我摸了摸口袋,正想瞧瞧能不能给老先生些钱略表心意的时候,那位老先生却是手抚颌下短须眯缝着眼睛一直打量着我,继而大拇指又在食指中指无名指上面掐掐点点了起来。
    “呵呵,小伙子你天命驳杂、运交华盖,却也有幸遇到了贵人啊!”掐指沉吟了一会儿工夫,老先生突然展眉笑了笑。
    “是啊,如果这次不是遇到老先生您的话,我这次……”
    “不要误会,”那老者立即摆了摆手正色说道,“老夫说的贵人是那个姓聂的小丫头,人家用自己近二十年的阳寿来帮你家延缓灾殃,不是你家的贵人又是什么。”
    “老先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立即警惕了起来,暗暗保持着戒备故意装出一脸茫然不解的样子问道。
    “呵呵,小伙子你挺谨慎的,”那老者点了点头,“如果老夫没有算错的话,你应该是想要前往阳台宫去确认一下。不过就算你找到海清道长,他也算得跟老夫一样–‘千斤活肉’的劫数灾殃确实是不好禳解啊!”
    见那老者说得如此清楚明确,我只好转而问道:“老先生您是聂晓婧的什么人?是她爷爷还是她师傅?”
    “你猜错了,都不是。姓聂的那丫头与老夫非亲非故、她也从来没有见过老夫,否则的话那丫头即将面临杀身之祸,老夫不可能不去救她的,”那老者淡淡地回答说,“刚才帮你一把,只不过是正巧顺道而已。”
    “你说什么?聂晓婧她,她即将面临杀身之祸?”听对方如此一说,我暂且顾不得追问他的身世以及与聂晓婧的关系,于是急忙睁大了眼睛。
    “没错,”那老者点了点头,“明天上午,她应该死于王屋山深处并且尸骨无存–小伙子你不要胡乱猜测、轻举妄动,老夫与许心正他们根本不是一路人,况且你也远远不是老夫的对手,这个方面你就尽管放心好了。”
    “老先生你是怎么知道的呢?”虽然对方提醒我不要胡乱猜测、轻举妄动,但我仍旧做好了随时动手擒住他的准备。
    “老夫粗通相术与太乙神数,不但推算出姓聂的那丫头明天将有灭顶之灾、杀身之祸,而且也推算出此事亦有转机。”
    “原来是这样啊,请问老先生,有没有办法让聂姑娘免掉明天的灾殃呢?明天具体在什么地方?我马上回去报警。”
    我仔细瞧了瞧那老者,发现他古井不波、坦然平静,丝毫没有故弄玄虚和阴险凶狠的样子,于是立即打消了动手的打算、问起了我最关切的问题。
    “江湖之事自当用江湖的办法来处理,你要是报警的话,那丫头岂不是同样也要进牢?进牢判大刑对她来说,还不如杀了她呢。”老先生摇了摇头。
    我怔了一下恍然大悟,继而问他如何处理为好。
    “如果你相信老夫的话,你倒是可以救她一命,”那位老先生突然眼也不眨一下地盯着我,“不过这是要拿命去赌的,你敢么?换句话说,就是你愿不愿意拿自己的小命去赌一把,去救那个姓聂的丫头一次?”
    “聂晓婧真的用她二十年的阳寿来帮我家将灾殃延缓了两年?”我胡君尧不是雷锋不装圣人,助人为乐理所当然,不过真的要我拿命去救人,我必须认真掂量一下再作决定。
    “千真万确,绝对不会有错。”老者点了点头,回答得十分肯定。
    “受人滴水之恩还要涌泉相报的,既然如此,那么我敢,我愿意。”我声音不大但非常果决地回答说。
    “好!只要你敢、只要你愿意,老夫倒是可以教给你一个法子,至少有九成的把握让你救那丫头一命,而且至少有六成的把握不让你死在那儿!”
    那老先生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明天上午,姓聂的丫头将与许心正等几个人一决生死;
    论身手修为、拳脚功夫,那丫头必胜无疑;可惜的是对方有一个戴着墨镜的家伙是个怪胎异人,他的瞳孔不是常人的圆形而是一条竖线;
    那人白天虽然好像个半瞎子一样睁不开眼,不过一旦睁眼与人对视,你说他勾魂慑魄也好、科学所谓的催眠也罢,反正是能够让对手瞬间入梦一般丧失抵抗力……”
    “瞳孔是条竖线的怪胎异人?与人对视的时候能够瞬间催眠?”我紧紧地盯着那老者的眼睛追问道。
    “没错,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这个世上从来不缺各式各样的奇人异士–许心正只是一个小喽罗而已,躲在幕后的奇人高手还有好几个呢!”
    那老者再次轻轻点了点头,“如果你这次袖手旁观的话,姓聂的那丫头明天必然会惨死在王屋山深处并且被人毁尸灭迹,这个是不用怀疑的。”
    “请问老先生如何称呼?您老确定掐算得准么?”我心里面再次提高了警惕,表面上却是非常客气地请教道。
    “俗家名姓老夫早就忘了,你怎么称呼老夫都无所谓,什么老头儿老先生老家伙老不死的都没有问题!”那老者十分豁达地笑了笑,“至于老夫的太乙神数推算得准与不准,到时候你就知道啦!”
    “既然老先生能够未卜先知而且自认为身手不错,那么老先生您为何不亲自出手帮她一把呢?”我仍旧保持着警惕之心继续追问。
    “呵呵,老夫优游泉边林下逍遥自在,才不沾那个因果呢!”自称早就忘记俗家名姓的老先生抚须一笑,很是有些超然洒脱。
    我也笑了:“老人家您这样通过我来救她,相当于间接出手啊,这不一样也是沾了因果嘛!”
    “看来小伙子你对因果之律还是知之不多……”
    那老者摇了摇头告诉我说,天下之事有果必有因,但有因并不一定就有果,因为中间还差个“缘”字;就像并不是所有的种子都能够生根发芽、开花结果一样,需要有合适的温光水气等条件才行,而合适的温光水气等条件就是缘;
    没有缘,生命力再强的种子也没有机会生根发芽、开花结果–所谓的因果,其实正确地说应该是“因缘果”。老夫这样做是不沾因果只沾缘,有何不可?
    我思忖了一下,觉得这位老先生说得也有道理,于是转而问他,我如何去做才能够帮助聂晓婧。
    老先生抬手抚了抚颌下短须并没有立即回答我,转而区区几句话就说得我刹那间疑心更重了……

  18. 豫西老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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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豫西老胡

      怎么赞

  19. 豫西老胡

    【第0009章】艰难抉择
    那个老先生告诉我说,今天这事儿只能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无论什么时候都是绝对不许我告诉任何人,包括姓聂的那丫头和我的父母亲人等等,只有我赌咒发个毒誓以后,他才会将如何帮助聂晓婧的法子告诉我。
    “呵呵,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宝塔,老先生您通过我来帮助聂晓婧,这是积功德的好事儿啊,你为什么这么怕人知道呢?”
    我故作不解地笑着反问道,“难道你很害怕许心正他们那些人吗?”
    “老夫捏死许心正他们那些人,比捏死几只小蚂蚁多费不了多少劲儿;再说老夫早就看透了茫茫命数,还造什么浮屠宝塔嘛!”
    那老者抬了抬手打断了我的话,“这些不是你需要考虑的问题,你要想救那丫头一命的话就必须发个毒誓;否则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我权当从来没有见过面儿!”
    略一思忖,我立即神色郑重地看着对方,说我胡君尧言而有信,如果有将今天这事儿传给别人知道的话,就让我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行,老夫这就将如何救那丫头的法子告诉你,”那老者眯了眯眼继而猛地一睁,“老夫不妨再提示你一下,就是如果你有违刚才誓言的话,你家那个‘千斤活肉’的灾殃绝对没有任何禳解的希望。”
    我皱了皱眉头反问道:“什么都是对等的,救聂晓婧一个人,就只能拿我一人的命来起誓–难道我不把今天这事儿说出去的话,你还能帮我家化解掉那个灾殃不成?”
    让我万万意料不到的是,对方居然抬手抚了抚颌下短须,一本正经地回答说:“那是当然!这个世上除了老夫以外,恐怕还真是没有任何人能够帮你家彻底化解–积下大功德的方向固然不错,可是短短两年的时间小伙子你又能积下多大的功德啊!”
    “嗯?”我再次仔细打量着对方,开始觉得这个老先生更加深不可测、意图难料了。
    “这样吧,按老夫的法子先去救了那丫头以后,你有空单独去一趟迷魂凼,到时老夫告诉你彻底破解之道……”
    递给我一只造型古拙的金黄色小铃铛,简单交待了一下帮助聂晓婧的办法和注意事项以后,那个老先生转身就走,虽然没看出来他大步流星、疾速前进,但他的背影居然很快就消失在了远处的山峰草际之间。
    我这才明白对方果然不是等闲之人,刚才他说我远远不是他的对手,甚至说捏死许心正他们那些人比捏死几只小蚂蚁多费不了多少劲儿,看来极有可能不是吹牛的……
    回家以后我又考虑了一会儿,觉得兼听则明、偏信则暗,那个老先生的话我必须先验证一下再作打算。
    非常碰巧的是我大伯正好有事儿要去十里铺一趟,于是我就请他顺便去“刘香头”家再问问情况。
    吃过午饭以后我大伯终于从十里铺回来了,一看他的神色我就知道那个老先生应该没有说错。
    “刘香头说咱们家这次遇到了贵人,有个丫头懂法术,她用自己的二十年阳寿来帮咱家禳灾的,说是往后延了二年呢……”没有等我开口相问,我大伯就既欣喜又略带不安地对我爸妈说道。
    我爸妈都是一脸的惊疑难信,而我则是赶快问我大伯,然后呢?刘香头她还说了些啥?
    大伯摇了摇头表示刘香头只说那么多,然后就叫下一个人进去上香问事儿了……
    既然人家聂晓婧真的有在暗中帮助我家,我认真琢磨了片刻决定冒险赌上一把。
    当天晚上十点多,我用棉花塞紧那个小铃铛,然后提着装好火药铁砂的兔子枪悄悄地出了家门,径直朝后山深处走去,按照那个老先生的指点在通往仙姑岭半山腰隐蔽处提前埋伏了起来静静地等待着。
    一夜没有任何动静,在次日早上六点多的时候,透过荒草乱藤的缝隙我果然发现有四个家伙影影绰绰地朝这边走了过来。
    瞬间就没有了睡意,抖擞起精神睁大眼睛仔细一看,我发现最左边那个人的身高胖瘦和走路的姿势都极像许心正。
    随着距离的渐渐缩短我慢慢看清楚了,正像那个老先生所说的一样,除了许心正以外,里面果然有个戴着墨镜的汉子。
    我急忙小心翼翼地扭头四下打量了一圈,却并没有发现聂晓婧的身影。
    我感到心跳开始加速了。
    那个老先生教给我的法子是让我悄无声息地提前埋伏在这儿,等到聂晓婧与怪胎异人对阵被瞬间催眠的时候,我只要出其不意地晃一下那个金黄色的小铃铛让它发出响声就能破了他的催眠之术,就能让聂晓婧瞬间清醒过来击败他。
    所以我根本没有必要、也不能提前暴露,这样也能最大限度地降低危险。
    聂晓婧仍旧没有出现。
    而目测许心正他们距我大约七八十米远近的时候,那四个家伙突然顿住了脚步,我隐隐约约听到一个声音好像在说“先别走,这附近有埋伏!”
    我努力让自己保持着镇定冷静,以为他们会茫无目标地胡乱搜索的时候,却发现他们根本不是那样,仍旧保持警惕地原地不动,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随着前面不远处一阵窸窸窣窣和荒草的分开微动,那四个家伙竟然非常准确地一齐朝我隐蔽藏身的地方瞧了过来。
    除了那个“墨镜男”仍旧原地不动以外,其他三个家伙立即散开并且亮出了短刀,呈三角形朝我所藏身的地方慢慢逼近。
    “出来吧聂晓婧!你一向不是自视清高、非常自负吗,怎么这次突然玩儿这种下三烂的手段?不怕影响你的形象吗!”
    我屏气凝神一动不动,以为他们只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他们叫的是“聂晓婧”,这说明他们根本就没有看到我。
    “别再躲着了,聂晓婧!这次我们带有几条长虫(蛇)充当开路前锋,知道你就躲在那个地方……”
    听对方如此一说,几年的当兵经历让我刹那间就知道我这次真的是已经暴露了:蛇类可以通过感知热血生物的红外线以及对空气中气味颗粒的捕捉分析来发现和定位猎物!
    与此同时,除了“墨镜男”仍旧远远地站立不动以外,其他的三个家伙分散开来距我越来越近。
    既然已经暴露而且他们距我已经大约只有三十四米的距离了,我干脆掂着兔子枪站了出来:“什么意思嘛,我躲在这儿准备打几头野猪呢,你们过来干什么!”
    三个家伙一脸意外地相互瞧了瞧,许心正率先冷笑了一声:“哼哼,原来是你小子啊,上次饶了你一命,你这回硬是要往阎王那儿去,这可怪不得别人!”
    最左边的那个家伙则是啐了一口,说你小子才是野猪呢,居然敢张口骂人。
    “不要误会啊,这个时候正是野猪膘肥肉厚的季节,我真是准备打几头野猪的,你们几个要是没事儿的话就赶快走吧!”我煞有介事、非常客气地劝他们赶快离开。
    许心正没有继续理我,而是扭头冲着他的两个同伙儿说道,这小子就是胡君尧,跟姓聂的那个害人精有牵扯;一大早的躲在这儿肯定不是为了打野猪,要不,一块处理掉?
    其他两个家伙虽然没有说话却都点了点头。
    见他们三个居然想要杀了我,我只好换了一种方式立即将兔子枪抬了起来对准了许心正:“再敢过来,我就一枪崩了你!”
    让我意料不到的是,许心正这一次居然牛了起来:“哼哼,你那把破枪就算填再多的铁砂钢珠也不能同时把我们打伤打死,胆敢开枪伤了道爷我,他们几个一刀一刀地活活割死你!”
    另外两个家伙也是手握短刀继续朝我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说不信的话你尽管开枪好了,我们保证慢慢割死你!
    “再敢过来,我可真要开枪了啊!”我把枪口分别对着他们三个瞄了瞄,低声警告着。
    许心正他们三个一脸的笑意,丝毫不把我的警告放在心上,仍旧慢慢朝我逼了过来。
    我这支老式的兔子枪不能连发,打一枪后压火药填铁砂相当地慢,根本没有可能来得及开第二枪。
    再加上他们三个并没有站到一块而是散成了三角形,我这支兔子枪的覆盖面再大也绝对只能打死打伤其中的一个而已。
    再次迅速扫视了一下周围,仍旧没有发现聂晓婧的身影,我开始感到手心里面汗津津的,知道我胡君尧今天算是活到头了。
    “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既然今天是难免一死,我也立即将眉一横豁了出去。
    不过我并没有立即开枪,因为我一直记得那个老先生的话–
    论身手修为和拳脚功夫,聂晓婧必胜无疑,可惜的是对方有一个戴着墨镜的家伙是个怪胎异人,他的瞳孔不是常人的圆形而是一条竖线,与人对视的时候能够催眠一般让人瞬间入梦。
    我不甘心与许心正他们三个舍命一拼,因为这对聂晓婧来说没有什么益处;我想要杀掉的是那个“墨镜男”。
    可惜的是“墨镜男”稳稳地站在距我六七十米开外的地方,丝毫没有过来的意思……

  20. 豫西老胡

    看来这个故事可能不对诸位灵友的胃口,虽然点击不少但寡有留言点赞的。
    唉,我再坚持几天看看,如果实在是没人愿意继续看的话,老胡就不浪费灵异网的宝贵资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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