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谈百景3.提线木偶

“你们知道当人从高空坠下时,会发出什么样的声音吗?”

在生物课上,S同学班上的老师这么问过学生。可能是因为新学期刚开始,附近一所高中就发生了学生跳楼自杀的事件,所以老师才会联系到这个问题上来。不过,老师并没有针对这次的自杀事件,只是在讲课时,突然想到了这样一个话题就拿出来讲了。

“你们肯定觉得会是‘吧嗒’一声吧?电视上经常会在有人跳楼时配上这样的音效。不过,实际上可不是那么干脆利落的声音。而是一种非常独特的声音,足以让你听过一次后就残留在耳际永远忘不了”,老师如是说道。

有学生问老师是不是亲耳听到过,老师点了点头。那是老师上大学的时候发生的事情。

当时老师正与同学在研究室做实验,突然感觉窗外好像有什么东西“嗖”地一声闪了过去。感觉是有什么东西从上往下掠过了视野的一端。与此同时,他听到了那种声音。

“好像是‘咚啪’这类的声音吧”,老师回忆道。

如果一定要用拟声词来描述的话,大概就是这样的声音。感觉是又硬又重的东西砸到地面的“咚”的一声撞击声。接下来,是柔软的、带着湿气——就像是装满水的橡皮袋砸在地上破裂的声音。

后来回想一下,好像也是那么回事。那是数十公斤的物体从高空落下。这样物体的里面有坚硬的骨头,然而,包住骨头的组织大部分都是水。血液与体液,细胞的40%都是由水构成的。

“硬物被砸碎的‘咚’的一声,以及盛满水的橡皮袋破裂的‘啪’的一声,也许是因为这两种声音同时进入鼓膜,就形成了那样一种特别的声音吧。”

最初老师也想不到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声音。只是觉得应该是一种迄今为止都没有听到过的怪异的声音。还有,总觉得那是一种不好听的声音。处于好奇,他们都往窗口跑去,往下一看,只见一名男性倒在了楼下。

研究室所在建筑物一共有六层,老师的研究室是在第四层。应该是从上面的楼层坠落下来的。当时研究室里的人全都集中在了窗口附近。就在大家都感到无计可施的时候,楼下也开始聚集了附近的学生。就在这些人所围成的圆环的中央,倒下的那名男性,突然站立了起来。

就像是从上面有看不见的丝线牵连着一般,就那么“唰”地一下站了起来。一边摇摇晃晃地一边抬起头向上看着,竟然咧开嘴笑了起来。从在楼上的老师看来,他看着上面的眼睛看不到黑色的眼珠。

他嘴角抽动着笑了几下后,仿佛是从上面吊着他的丝线被剪断一般,忽地一下又倒下去了。老师和他的同学,以及聚集在附近的所有人,都只有瞪大眼睛,谁都说不出话来。

虽然救护车马上就来了,但是他已经死去了。有人说“他刚才还站起来了”,但是赶到的救护人员都不相信。

“当时围在附近的人们,都亲眼看到了呀。”

老师一边说着,一边自言自语似地嘀咕着。

“真是让人不舒服的声音啊。……真是”

翻译:一世阑珊micv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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